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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媽媽》,世界另一邊的母女

最近看的電影是《第二個媽媽》。

5月第二個星期日是母親節。自從上學工作以來,幾乎沒有在這個節日陪在母親身邊。今年的母親節甚至都沒有問候母親節日快樂,打完電話才想來,禮物也沒有送上一份。隔些天就看了這部電影。

這是一部巴西電影,拉美國家的電影看得很少,僅有的幾部也是和國家動亂、黑幫橫行、D品氾濫聯絡在一起,這樣的親子電影顯得更加少見。雖然是陌生的國度,陌生的語言,但血緣親情全世界都一樣。

媽媽是一個保姆,吃住工作都在一戶有錢人的家裡,主人家夫妻兩個兒子一個。媽媽在這裡工作多年,一直規規矩矩、小心翼翼,深受主人家的信任和喜愛,尤其與這家的兒子建立了勝過母子的感情。奶媽和小主人的感情到底能有多深?《紅樓夢》裡的李嬤嬤說她用血化的乳汁把寶玉奶大,李嬤嬤和她兩個兒子在賈府不僅地位高於其他僕人,而且深受信任。歷史上,明成化皇帝甚至娶了自己的奶媽萬氏。

在這部電影裡,小主人對保姆的依賴遠遠超過了自己的親身母親。在他遇到不順心的時候,總會跑到保姆的房間尋求安慰,有時候還會睡在保姆的床上一起過夜,兩人的感情還引起了女主人的嫉妒。

保姆是個中年女性,有自己的親生女兒,但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面。在外地打工的她,為了躲避討厭的丈夫,沒有回老家看過女兒,而是把錢寄給在老家照顧女兒的朋友。這也導致她同女兒的關係並不親密。有一天,女兒打電話說要來她的城市考大學,和她一起生活。萬分激動的她,第一時間把訊息告訴了主人家。因為房子還沒有找好,懇求主人家收留女兒住一段時間,女主人滿口答應了。

母女在機場相見,女兒已經長成了漂亮的大姑娘,母親見到女兒後又親又抱興奮不已。女兒是個很有性格的人,當得知母親是個保姆,要帶她到打工的地方住的時候,很不情願但又無可奈何。但是在女兒看到了主人家的生活環境後,馬上同意住了下來,還“很沒有規矩”的住在了客人房。用媽媽的話,女兒沒有自知之明,沒有眼力見兒,在主人家完全沒有一個保姆女兒的自覺,又是住客人房,又是和主人同桌吃飯,吃主人專享的冰淇淋,甚至在游泳池裡和小主人打鬧戲水。

女兒的一系列表現,讓這家的女主人很不喜歡。女主人是個傳統的有階級認知的形象,知道女兒在游泳池裡玩過後,藉口泳池有髒東西直接把水抽乾了。但女兒並沒有收斂自己的行為,反而覺得他們看不起她。這家的男主人也很有意思,仗著繼承來的家產,不去工作整日無所事事,很快就被漂亮的女兒吸引,甚至表白要娶她。待了一段時候後,女兒終於忍受不了,在考試前一天冒著大雨逃跑了。

令人意外的是,女兒的考試成績很好,而小主人沒有透過考試。揚眉吐氣的母親,受到女兒的激勵,也開始改變自己的底層認知,在一個晚上走進了從來不敢染指的泳池,緊接著就對女主人提出辭職。

與保守的母親相比,女兒是個追求自由開放的年輕人,作為一個準備大學考試的女學生,已經偷偷生了個孩子。母親的辭職,一方面是受了女兒自由的影響,更重要的是想把小外孫接過來,親自照顧外孫和女兒,彌補作為母親的缺失。電影的最後,兩人幸福相擁,女兒終於吐口叫了一聲“媽媽”。

作為親子題材的電影,通常都會讓觀影人的感動到淚流滿面,但這部電影並沒有刻意營造淚目的場景,將底層社會的無奈、親情的隔離和修復平鋪直敘,一切都剛剛好。感受最受的有三點,一是保姆和小主人,女兒和照顧她的人,兩對非血親的深厚感情,很貼合《第二個媽媽》的片名。二是母親作為一個保姆,在主人家小心翼翼打工的辛酸,以及無法陪伴照顧女兒的遺憾,讓人很有代入感。作為一個現代意義上的上班族,不也同樣小心翼翼地打工,無法陪伴在母親的左右嗎?

三是女兒的形象不很喜歡,一副高高在上、離經叛道的樣子,並不討喜。現在很多影視作品,喜歡把年輕女性打扮成一副沒有社會良俗、沒有道德規範、沒有正確認知的形象,看似標榜新女性,其實是對女性真實形象的抹黑。長此以往,這種假的、少的形象可能在社會上傳播,影響和改變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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