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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告別,可我們確實走散了。

整理手機相簿的時候找到一條2017年和朋友一起錄的影片。

那一年抖音剛開始流行,我們在鏡頭前羞澀地舞動著身姿,拘謹中透出一絲好笑。

想把影片發給她一同回憶,開啟聊天對話方塊發現,我們的聊天還停留在大半年前。

春天的時候我主動邀約她出來玩兒卻怎麼也叫不出來,要麼趕上她要加班要麼就是她痛經生病,喊了幾次都叫不出來之後我把邀約權轉交給她,跟她說等你不忙的時候喊我,我隨時有空。

可想而知,她沒有喊我出來玩兒,應該是一直對我沒空。聊天介面也就停在那時候,讓我一時沒了分享的興致。

我在思考究竟是哪一刻我們的關係發生了變化,或許是從她換工作之後,我們兩人的距離要跨越大半個城市,也或許是我失戀的那陣她正在忙著透過試用期,錯過了我很多情緒的表達。

見面的難度增大,彼此生活的交集變少,聊天能說的話也越來越少,分享的頻率降低,也就逐漸改正了頻繁和對方說話的習慣,慢慢沉澱在對方微信的底部,沒人主動,慢慢斷了聯絡。

這似乎是成年之後的友情現狀和約定俗成的規律。成年後的友情都是季節限定款,保質期有限,只在某個階段有效。

之前在一家創業公司工作,公司就十幾個人,管理很扁平,

同事之間相處都不錯,上班時間一起點奶茶聊最近的八卦和電視劇,下了班一起去附近的火鍋店繼續喝啤酒侃大山,就連週末也會有人組局去郊遊去歡樂谷。

當時就有人感慨真想一輩子都呆在這個公司,每天上班都好快樂。但後來有人因為種種原因離職,曾經的十人局變成八人,八人再變成五人,最後只剩兩三個人。

那些離開的人有人回了老家,有人換了城市發展,有人結婚生子,自從離開後,就沒再聚齊過。

前陣子我們幾個還在北京的人重新聚在一起吃了一頓火鍋,我聊起曾經有個女同事的近況,其他人錯愕地發覺已經好久沒看到這個人的訊息了,點頭像進去發現有兩個同事被刪了。

為了化解尷尬,被刪除的同事還說:很正常啊,大家後來都沒什麼交集和聯絡了,刪了也正常。

我雖沒被刪,但想到這些年身邊來來去去的友情,還是有點難過。

階段性友情的最大特點是在你們相遇的那個時間段內關係非常好,你的手機相簿裡全是大家在一起玩耍的合照,你的微信對話方塊裡,這些人永遠在最前面。

這些人知道你近期在追什麼劇,和曖昧物件的進展,知道你涮火鍋不吃海鮮,喝完酒會傻笑。

但有一天有人換工作了,有人換城市了,友情就遇到了拐點,關係逐漸冷卻,直至最後斷聯。

我一度拿捏不好和這些新朋友相處的分寸,因為你不知道這個人是留在身邊一陣子還是會彼此陪伴很久。

太投入的話,擔心有一天會失望會傷心,只當一起吃飯喝酒的酒肉朋友,當你看到她緊張擔心你當下的情緒,又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沒良心。

學生時代,我們會很清楚畢業的具體節點,這種時間節點會成為你友情相處中的標記,告訴你學會珍惜,也告訴你什麼時候要面對分別,但畢業以後,身邊的某個人,會在哪一刻從你的人生中畢業,前往他的下一段旅程,是很難預料到的。

沒有固定統一的節點,關係的相處變得更加具有隨機性,也就無法準確預知我們共度的時光,會在何時結束。

在漫長的人生中,這些來來去去的朋友,大多隻陪我們一陣子,所以把這些階段性的朋友稱為「季節限定款」。

比起學會如何和這些階段性的朋友相處,如何接受和麵對,我們只能與一部分人共度一段時光的事實,才是人生中真正要面對的課題之一。

整理相簿到最後的時候,我又翻到一段2019年的影片,和幾個朋友在公司樓下的空地上瘋跑,笑得前仰後合,陽光灑在那些人的身上,還是不由得想感慨一句真好看。

不記得當時在笑什麼了,影片裡的男生已經回老家娶了老婆,留寸頭的女生如今長髮披肩,時過境遷,好久都沒見面。

但在沒有他們的現在,我還在懷念那一天,我無法重來的24歲的一天,那一天天氣很好,陽光很好,我很開心,一切都很好。

看影片的那一刻,似乎也少了幾分關於「階段性友情」的悲觀,人生中的24歲就那一年而已,而在那麼年輕快樂的一年裡,他們是陪我共度的好友。

釋出於: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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