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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女子反殺性侵犯前夫卻被判死刑?法官:難以認定是自衛

2020年10月8日夜,當38歲的雷切爾·貝勒森

(Rachel Bellesen)

開槍打死了試圖性侵自己的前夫雅各布·格雷斯

(Jacob Glace)

的那一刻,她覺得噩夢終於結束。

但原本出於自衛開槍的貝勒森,卻在案發一天後,被當地檢察院以謀殺罪提起訴訟,

理由是“她殘忍地處決了一個無辜的生命”,甚至可能被判死刑。

儘管貝勒斯跟法官解釋過無數次前夫雅各布是如何毆打她、性侵她的,並且醫療報告也顯示她的外傷符合被性侵的跡象,但當地司法部門從來沒有承認過貝勒森作為“家暴受害人”的身份,而是一名“殺人兇手”。

整件案件雙方拉鋸了半年多,直到另外兩名同樣遭受雅各布家暴的女性出現,才讓法院撤銷了對貝勒森的“偏見指控”,最終無罪釋放。

貝勒森從小在華盛頓長大,15歲那年,她遇到了23歲的雅各布。

因為小時候經常遭到繼父的虐待,雅各布的出現讓貝勒森第一次有了對自由的嚮往。

在貝勒森眼中,雅各布高大帥氣,熱愛戶外運動,經常開車帶著她去遠離小鎮的地方滑雪、旅行……對一直遭受家庭束縛的乖乖女來說,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酷。

雅各布

但很快,自由遇到了現實,在貝勒森16歲生日前,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未成年就未婚先孕,貝勒森的母親並沒有選擇報警,而是給了她兩個選擇:一、墮胎後和全家一起搬到蒙大拿州;二、和渣男一起留在華盛頓。

在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貝勒森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她和雅各布搬進了一所單間公寓並輟了學,還和大部分朋友斷了聯絡。

同居生活並沒有貝勒森想象中美好,日子一天天過下去,雅各布也漸漸露出了真面目,和剛開始交往不同,雅各布經常把貝勒斯鎖在家裡,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第一個孩子出生後,雅各布徹底卸下了偽裝。不管貝勒森願不願意,雅各布都要強行同她發生關係,如果貝勒斯拼命拒絕,雅各布就覺得她在故意“挑逗”;如果貝勒斯被強行的手段弄哭了,雅各布還會罵她破壞自己的心情……

直到很多年後,貝勒森才意識到這種違背自身意願的事就是性侵,就是犯罪。

可在當時,每次雅各佈施暴之後,都會主動向她承認錯誤,說自己是太愛她了才會這樣,而貝勒森也會心軟地原諒他。

生完孩子不到一年,貝勒森發現自己又懷孕了,那時的她還沒滿18歲。

懷孕期間,雅各布停止了對貝勒森的強迫,取而代之的是肢體上的家暴。

每當貝勒森經過,雅各布都會在背後使勁兒推她,看到對方摔倒,他又趕緊解釋:“哎呀,對不起,我沒看清是你。”

貝勒森說,自己曾無意間打斷了雅各布和朋友的談話,當她轉身後,雅各布直接拿酒瓶砸到了她的後背上,孩子也從懷裡摔了下去。

除了身體暴力,雅各布還會用各種汙言穢語辱罵她,“J女、壞媽媽、醜陋、沒有人愛你……”用各種能想到的髒話來攻擊這位還在待產的母親。

貝勒森生完二胎後,雅各布便又開始像之前那樣侵犯她,也不管貝勒森是不是處於哺乳期,其中一次甚至比以往更加暴力,貝勒森剖腹產後還處於縫線狀態的刀口都被扯到幾乎裂開。

這次事件之後,雅各布平靜了一段時間,他就像變了一個人,承諾自己會當一個好丈夫好父親,更讓貝勒森意外的是,雅各布還向她求婚了,而她最終還是答應了求婚,“畢竟我們有了孩子,這是最好的選擇。”

讓貝勒森難以接受的是,結婚後,雅各布又開始了家暴,並且一次比一次嚴重,其中一次雅各布甚至拽著貝勒森的頭髮將她拖出公寓,甚至想開車撞死她,傷口的血流了三天都沒止住。

貝勒森不是沒想過離開,可每當她鼓起勇氣給遠在蒙大拿州的家人打電話,訴說自己的遭遇,他們也只是會說:“堅持下去,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

2005年,在一次家暴後,忍無可忍的貝勒森向法院遞交了離婚申請,但由於名下沒有房產和固定工作,法官明知雅各布有嚴重的家暴史,還是將兩個孩子判給了他。

一無所有的貝勒森只能前往蒙大拿州投奔母親,在那裡,她度過了一段孤獨時光,並染上了嚴重的酒癮。

好在,雅各布同意將兩個孩子送到貝勒森身邊讓她撫養,有了孩子們的陪伴,貝勒森不再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她開始努力工作。

到了2012年,貝勒森還利用業餘時間考上了大學,並在畢業後成為一名藥物濫用顧問,還在一家反家暴機構中擔任志願者。

在這一年,她還認識了自己的現任丈夫科裡,這個不善言辭甚至有些社恐的男人讓貝勒森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就像和一位老朋友相處一樣。

過往的陰霾逐漸消散,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消失了幾年的雅各布還是闖入了貝勒森的生活,他以方便看孩子為藉口,搬到了蒙大拿州附近。

作為貝勒森和雅各布的小兒子,艾薩克關於父親的記憶有很大一片空白,只記得這個男人是突然出現在眼前的。

“他會每隔一段時間過來帶我和哥哥一起出去玩,能看出爸爸來的時候,媽媽和繼父很不安,但大人們都會用‘為了兩個孩子’這種藉口維持表面的平靜。”

貝勒森與兒子

直到艾薩克長到青春期,陪媽媽參加反家暴組織的“家庭治療會”,他才意識到父母的分開不像簡單的離婚案。在那裡,他聽到媽媽訴說自己的過去,一直以來自己認為慈祥的父親竟然對媽媽做過那麼不堪的事。

看似祥和的氣氛勉強維持到2020年,某天,雅各布從別人口中瞭解到自己大兒子的性取向,作為嚴重恐同人士,他將氣撒到了前妻貝勒森身上。

雅各布給她打電話要求見面討論兒子的問題,如果不同意,他就用自己的方式教育大兒子。

思前想後,貝勒森還是決定在不告知丈夫科裡的情況下隻身赴約。

兩人約定在10月8號下午見面,但當貝勒森開車來到約定地點後,雅各布又以隱私為藉口帶她去了更遠的地方,兩人一路開車來到了小鎮之外的森林高速上。

談話間,雅各布沒說幾句就將話題轉移到貝勒森身上。

“他開始評論我的乳房,嘲笑著說我丈夫科裡是個多麼幸運的人,當時山裡手機沒有任何訊號,雅各布說著說著就湊過去親我。”

“我連忙推開他,但是他又壓倒在我身上,身體死死地壓住我,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我怕他會像之前那樣掐死我。”

“我看到控制檯上有一把手槍,我拿起來,轉過身,閉上眼睛,扣動了扳機。”

上述行為也是貝勒森向警方交代的案發過程,但當地檢方並不這麼認為。

貝勒森與現任丈夫科裡

貝勒森的律師表示,法官以及陪審團都需要更多的細節去證明貝勒森的行為是否構成自衛。

可找到這些細節證據無異於登天,研究表明,陪審團很容易將主觀誤解帶入到法庭中,其中就包括“被家暴的一方可以輕而易舉地逃離這段關係。”

2012年,一份報告發現,62%的陪審員認為以自衛而殺人的女性應當被定罪,因為她們可以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而非殺人。

這也是為什麼在案件最初審理時,法官說貝勒森“可能被判處死刑”的原因。

儘管蒙大拿州自1976年以來只有三個人被判處死刑,但這樣的情況也不樂觀,如果達不到釋放要求,貝勒森很可能面臨長期監禁。

貝勒森也預感到自己凶多吉少,在被關押期間,她也只能害怕地不斷重複:“我沒有別的選擇,我沒有別的選擇……”

貝勒森射殺前夫雅各布的地點

好在,兩位關鍵證人的到來,成了解救貝勒森的壓倒性證據。

正如一名警官所說,只要找到雅各布其他的家暴虐待史,就能證明這個男人存在有預謀的謀殺動機。

貝勒森的律師查到,在2020年,就有兩位女性分別在礦產縣和桑德斯縣,對雅各布提起過“家暴襲擊”的重罪指控。

茉莉·塞勒便是其中之一,在法庭上,她作為證人之一講述了和雅各布在一起後的遭遇。

她於2010年和雅各布交往,之後的經歷就和貝勒森如出一轍,懷孕後遭到毆打,產後被性侵……她都不記得自己給警察局打過多少次求救電話。

每當警察到來,雅各布立馬轉變成另外一個人,溫柔體貼,要麼直接逃離現場,而警察卻不採取任何措施。

不管是貝勒森還是茉莉,她們的遭遇都不是個例,根據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調查,近四分之一的女性在其一生中經歷過伴侶的暴力或跟蹤騷擾。

茉莉說:“好多人都不理解,怎麼一個人就能坐在那裡任人毒打,什麼都不做?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沒逃跑過,但是當你試圖逃跑的時候,也是你最危險的時候啊……”

證人的話並沒有打消陪審團的顧慮,為了更加嚴謹,他們決定帶貝勒森回到案發現場,重演當天的過程,這也相當於給了貝勒森一次重新講述自己遭遇的機會。

經過幾個月的審理,到了2021年5月25日,法官綜合證人證詞,在聽取了控方和辯方律師的論點後,終於做出判決:以缺乏實質性證據為由,有偏見地駁回謀殺指控,貝勒森無罪釋放。

(“偏見駁回”意味著該案被永久駁回,徹底結案了,不管有沒有新證據,都不會回到法院重新審理。)

在聽到判決的剎那,艾薩克甚至都沒意識到母親贏得了判決,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知道生活又有了希望。

判決當天,貝勒森回到了家中,第二天早上,醒來的貝勒森卻並沒有想象中高興,相反,她變得鬱鬱寡歡。

面對依舊揮之不去的“殺人”質疑,貝勒森反而表現出意外的同情:

“施虐者也是操縱者,他不僅操縱了伴侶,也操縱著周圍人……雅各布的朋友們可能不知道,他們也屬於另一種意義上的受害者,他們被完全愚弄了。”

不過,這場審判結果也給另一個人帶來了信心,現在貝勒森的兒子艾薩克在大學學習犯罪學,他的目標是幫助像他這樣的家庭。

“這種結局不會只出現在我們這種小鎮子上,如果有可能,它會給其他受害人帶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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