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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日記】生活禪宗師、一代禪門巨匠淨慧長老離開了我們的八年!

2013年4月20日,穀雨,生活禪宗師、一代禪門巨匠淨慧長老離開了我們。

八年過去了,時光沉澱下我們的憂傷,昔日的不捨與心痛轉化為我們靜默前行的力量。

師父留下的有關“生活禪”的言教——“覺悟人生,奉獻人生”、“在生活中修行,在修行中生活”、“安住當下,守一不移”、“善用其心,善待一切”……,猶如一盞盞路燈,引領我們穿越生活中的迷霧,在菩提路上篤定前行。

今又穀雨,撿拾舊文,以懷師恩;也願更多的有緣人藉此領略長老的智慧與慈悲,擁有無怨、無悔、無憂、無懼的禪生活。

——明博 記

親近過淨慧長老的人都知道,師父對文字有所偏愛、對書籍有所偏愛、對知識分子有所偏愛。

在主持《法音》雜誌編務期間,他創編“法音文庫”;在河北弘法期間,他致力於文化建設,創辦《禪》雜誌,建立“虛雲印經功德藏”,主編《禪宗燈錄全書》,主持編印《大藏經》等。

或許因為我同樣喜歡寫作,喜歡編書吧,師父會不時地給予鼓勵。

有一次,他意味深長地對我說:“生活禪就是要在生活中修行,在修行中生活。生活中的舉心動念,都往道上會,是大有文章可做的。所以,你可以寫寫佛陀如何教人調整心情,你也可以寫寫佛陀如何教人處理家庭關係,你也可以寫寫佛陀的財富觀……文字是弘揚佛法的方便法門,你發心去做吧!”

2013年春節過後,我欲去黃梅親近師父時,師父來電話說:“年譜的事稍放一下,你先幫師父把《經窗禪韻》增訂出版。”

4 月 19 日,我乘動車來太原,與負責裝幀設計的郭順師兄一起調整詩稿的發排樣。忙碌到向晚時分,終於核紅。我舒了一口氣。

來太原時,燕趙大地雨雪霏霏。在列車上,友人發來簡訊:“太原大雪。穀雨時節雪紛紛。”本來春光明媚,誰能料到,河北、山西一帶陡然落下一場數十年未遇的大雪。先是疾雨,後是大雪,雪落無聲。於是,爛漫的春花、萌綠的枝條,都肅靜地低垂下了頭。它們無法抖落掉身上的積雪,於是紅花白雪,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這一夜,我睡得不安穩。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睡不著。

20 日,是“穀雨”。雨生百穀。從這個節氣開始,天地間的雨水,就要開始密集了。清晨,為洗去一夜未眠的塵勞,我衝了個熱水澡。剛從浴室出來,手機響了。

一瞬間,我的世界,一片空白。昨天那場雪,彷彿都落進我腦海裡。此刻,積雪融化,要從眼底溢位來,忍都忍不住。我做深呼吸,憋住一口氣,連誦“阿彌陀佛”。

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可它為何要來得這樣早!

淚眼朦朧,移目窗外,高矮林立的樓宇頭頂厚厚的積雪,像列著隊的哀悼者。

目光收回室內,桌上詩稿猶在,而詩人去矣!

4 月 20 日,下午六時,我趕到黃梅。提前到達黃梅縣城的馬建華師兄等我們到來,簡單用過晚餐,趕赴四祖寺。

進寺後,我們快步走向方丈寮。沿路遇見的法師、居士,均眼含淚光,一臉悲慼。

來到師父生前起居之所,脫鞋,入內。

室內低緩有序的助念聲,反襯著這裡的安靜。

師父靜臥在床上,似在安睡。

我忍住淚水,俯下身子,頂禮三拜。

4月21日晨,請師父入龕前,明海大和尚等人為師父沐浴更衣時,師父通身柔軟,大家還以為師父隨時都會回來呢。

因為師父慈悲,他怎麼會忍心丟下我們不管呢?

文革期間,師父在故園參加興修水利的工程,他手推裝滿泥土的車上坡時,牽引車的掛鉤脫鉤了,他支撐不住跌到在地,重過千斤的泥車碾壓過他的胸部。當時,醫療條件落後,醫護人員僅在他的外傷口塗抹了一些“紅藥水”了事,也沒有讓他休息。其實,這次的傷,傷及腠裡,他的心臟與肺臟都受到傷害,從此埋下一著涼就咳嗽的病因。

1988年後,師父來河北主持佛教協會工作時,還肩負著中國佛教協會的大量工作,因此,他奔波往返於京冀之間。海和尚作為見證者,一直感嘆師父“一身多任,每每同時辦幾本雜誌,修多座寺院,應幾地法事,而又遊刃有餘,樂在其中”。

2003年,師父的弘法重心南移到湖北,他在興復當陽玉泉寺、度門寺的同時,續建黃梅四祖寺、蘆花庵、老祖寺等道場,還主持興復河北邢臺大開元寺。

有一次,師父自湖北迴邢臺玉泉寺為幾位準備出家的行者做剃度時,接到湖北方面的電話,說那邊有活動希望師父出席一下。師父二話沒說,馬上坐車返回。第二天深夜,師父從湖北趕回邢臺。次日晨,師父為那幾位行者剃度,上午又坐車趕往北京。別說是年過七旬的老人,就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怎禁得住如此的奔波?

師父啊,我們這些弟子好像從來沒有考慮到您的病苦。愚鈍的我們一直天真地認為,師父是金剛不壞之軀,是永遠不會老、不會累的。因此,我們養成了心理上的依賴。然而,師父畢竟是血肉之軀啊,為了讓弟子們覺悟無常就在身邊,而今,您像覆船而去的船子和尚一樣,懸崖撒手,空留一船明月。

師父年近六旬開始興復道場,這二十多年來,做起事來,他一直把自己當成年輕人,從來都是能幹就幹。如今,他幹不動了,就懸崖撒手,徹底放下。一生如夢佛事,隨緣處處道場,無論是面對歷史的驚濤駭浪,還是面對血淚俱下的眾生共業,師父均如菩薩般堅韌守候,沉默擔當,在整個過程中,他心無掛礙,無得無失,灑脫自在。

凡虛雲老和尚著手興復的祖師道場,在即將完工時,虛老會主動離開。有僧人就此請教虛老。虛老說:“如果我把什麼都幹完了,你們這些年輕人還做什麼?”

在《法華經》中,釋迦牟尼佛講到“如來壽量品”時說,佛菩薩的生命是不生不滅的,之所以示現為生滅,是為了讓人們生起人身難得、佛法難聞的正見。否則,人們會覺得反正佛菩薩一直在那兒,我想什麼時候學佛法,就隨時去找他好了。

師父的遠去,應該也是這個型別吧。

4月25日,前往師父化身窯(四祖寺右側山地上大金塔奠基地)途中,湛藍的天空中,出現一抹絢麗的彩虹。荼毗法會開始前,從西北側山峰上的天空中,飄來九朵白雲,連在一起,似九朵蓮瓣。傳印長老舉火後,化身窯中,冒出縷縷白煙。

師父去了哪裡?

有的說“蓮登上品”,師父去了阿彌陀佛的淨土世界。

有的說“上升兜率”,師父到彌勒菩薩的兜率天宮聽法去了。

我去黃梅的那幾天,妻子在家照顧五歲的兒子佑佑。佑佑好奇地問媽媽:“你為什麼總是流淚?”“你的師父爺爺走了。”“媽媽,你別哭了,師父爺爺現在在天上呢。”“你怎麼知道的?”佑佑說:“不信,你架個梯子到雲朵上,咱們爬上去看看。”

童言無忌。然而,這些童言對我們這些成年人,何嘗不是最好的安慰!

或許此刻,兜率天宮彌勒菩薩的法會上,正花雨滿天;師父頂禮彌勒菩薩後,起身回到虛雲老和尚身邊,與諸菩薩一起,含笑諦聽彌勒講法呢!

其實,師父尚在人間。

多年前,有人問師父:“如果有來生,您要做什麼?”

師父說:“我每天在佛前發願:如一眾生未成佛,終不於此取泥洹。所以,來生我還是要當和尚,度眾生。”

對於勘破生死的禪者,生死不過是換一件衣服。一期化緣了畢,他會轉身而去,然而,他的悲願,卻使他和一切有情無法分開,他依然要回來和眾生一起“入泥入水,共辱共榮”。

因為對於師父,雖然此生有盡,但悲願無窮。

(節選自《隨師學禪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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