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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軍北伐:區區2萬人,為何能橫掃八旗,威脅燕京

1853年5月,距南明永曆皇帝被吳三桂絞殺170年,林鳳祥、李開芳等統帥2萬北伐軍在浦口誓師,歷數滿清罪行,痛斥滿清竊取中華神器,宣佈北上剿平胡虜,恢復中華。誓師後,北伐軍快速突破“江北大營”防線,一個月不到便殺出安徽,挺近河南,沿途清軍毫無招架之力。進入河南後,一日拿下重鎮歸德,而後西進從鞏義渡河,圍攻懷慶。此時,直隸總督納爾經額麾下一萬八旗勁旅坐視北伐軍攻城,絲毫敢迎戰,北伐軍撤退後,保持足夠安全距離跟進,看著北伐軍大搖大擺過山西,進入直隸(河北)。在河北,北伐軍一戰搞定納爾經額,一萬八旗勁旅全部潰散,紛紛逃往北京,成為當時一大笑料。同年11月,北伐軍殺到天津郊外,直逼京畿,威脅帝都安全,咸豐大驚失色,嚇得想逃往東北。

八旗勁旅號稱“滿萬不可戰”,曾經一萬便拿下揚州、南京,擊敗對手百萬大軍,滅亡南明弘光政權。現在,區區兩萬北伐軍,縱橫中原如入無人之境,短短半年就從浦口殺到天津郊外,直接威脅京畿重地安全,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其一、兵貴神速,不貪圖攻城略地,直搗黃龍

“閃電戰”,一個在二戰中響噹噹之名詞,令蘇聯、法國、荷蘭、比利時等歐洲強國不堪回首,短短時間內,德意志軍隊快速推進,陸、空協力配合,瞬間摧毀敵軍防禦力量,四十來天搞定歐洲老二法國,堪稱奇蹟。其實,“閃電戰”之鼻祖並非德意志而是太平天國北伐軍,林鳳祥、李開芳玩的就是“閃電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快速挺近清朝心臟地帶,玩斬首行動。楊秀清在北伐大軍出師時告誡說:“間道疾趨燕都,無貪攻城奪地以縻時日”,即是要直奔滿清都城北京,沿途不要攻城略地,以免耽誤進兵速度,給了清朝重新部署防禦之時間。在此方針指導下,林鳳祥、李開芳突破“江北大營”防線後,快速出安徽,挺近河南,拿下商丘,因缺少船隻而無法渡河;緊接著,大軍西進,從鞏義渡河,繞道山西進入直隸(河北);進入河北後,繼續快速進兵,前鋒抵達天津郊外。從揚州出征到兵臨天津,北伐軍只用半年,這離不開“閃電戰”之運用。

其二、清朝兵力少,防備鬆懈,認為太平軍不敢北上,沒有部署防務

單純從進兵速度方面說,徐達、常遇春、李文忠北伐都不能做到半年便挺近京畿重地,而林鳳祥、李開芳卻做到了,這確實很了不起,“閃電戰”之威力由此可見一斑。但是,“閃電戰”若想玩得轉,得有一個必要前提,就是對方缺少重兵防禦,乃至防備鬆懈,掉以輕心。就此而言,林、李北伐時,確實具備這樣的條件。作為少數民族政權的滿清,本族人員不多(能夠編入軍隊的更少),為防止有朝一日被漢族趕出中原,其軍隊規模非常小(害怕漢族武裝崛起),區區80萬(理想狀態),而且還是分散佈防,帶有警察、內外、外衛三重性質。如此之兵制,若想抵抗北伐軍,無異於痴人說夢,如北京門戶天津衛就四百正規軍,其他城市可想而知了。此外,清朝一直認為太平軍不敢北上中原,長毛最多就折騰江南,所以也沒部署防務;北伐軍開到天津時,咸豐才組建勝保、僧格林沁兩大軍團,東拼西湊,才集中六萬兵馬。

其三、北伐軍驍勇無敵,2萬人皆為廣西老兵,戰鬥素質沒得說

兵貴精而不貴多,打鐵還需自身硬,就算清朝部署再鬆懈,想要橫行中原,直逼京畿重地也並非易事,畢竟孤軍深入,又缺少後勤補給,這對任何一支軍隊都是不小的考驗。所以,2萬北伐軍能橫行中原,半年內便直逼京畿,離不開他們驍勇善戰之作風、嚴格之紀律、頑強之意志力。2萬北伐軍確實不多,可他們幾乎都來自廣西,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從金田殺到南京,擁有極其豐富之戰鬥經驗;他們均信仰拜上帝教,對“清妖”極其仇視,對“人間天堂”非常向往,有著極其頑強之意志力,不會被困難嚇倒。北伐軍統帥林鳳祥、李開芳,均是西王麾下兇悍之猛將,與羅大綱並列,經常充當開路先鋒。從攻長沙、克益陽、佔嶽州、奪武昌、下金陵,林鳳祥無不是第一個先上,打頭陣。如此兇悍之統帥,加上2萬廣西老兵,北伐軍自然一路高歌猛進,殺得清軍落荒而逃,勝保、僧格林沁兵馬雖然,也只能尾隨而不敢迎頭截擊。

其四、清朝腐朽無能,剝削嚴重,人民揭竿為旗響應北伐軍

俗話說:“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何況是極其腐朽沒落的清王朝,人民心中不滿之怒火燃燒已久,見到北伐軍到來,北方人民紛紛揭竿為旗,起兵響應林鳳祥、李開芳,一起打擊滿清王朝,其中又以“捻軍”實力最強。鴉片戰爭後,為了賠償鉅額款項,清朝加大對人民的盤剝力度,各種橫徵暴斂由此而來,階級矛盾日益尖銳;隨著通商口岸開放,外國商品紛紛湧入國內,原本自給自足之小農經濟受到極大衝擊,農民紛紛破產,被迫另尋出路。1851年,南陽、南召、唐縣等“捻軍”聚眾起義;1852年12月,“捻軍”推選張樂行為盟主,宣誓抗清,號稱“十八鋪聚義”,而後攻略皖北各地,縱橫兩淮。1853年5月,林鳳祥大軍北上時,張樂行、龔德樹出兵配合,攻打亳州、蒙城、固始,極大分散清軍之注意力,為北伐軍順利衝出安徽進入河南創造條件。林鳳祥大軍進入中原後,魯南、皖北、蘇北等地災民紛紛入“捻軍”,與清朝戰鬥,響應北伐軍。

綜上所述,橫行中原如入無人之境,兵鋒直逼京畿,林鳳祥、李開芳統帥的2萬北伐軍創造了奇蹟,這相當了不起。之所以能有如此顯赫之戰績,清朝兵力不足,戰鬥力低下,且防備鬆懈;北伐軍玩“閃電戰”,快速進兵,直搗黃龍之作戰方針,以及自身彪悍之戰鬥力均是重要因素。不過,清朝此時腐朽沒落,剝削太重,不得民心才是關鍵;北伐軍能快速北上,橫行中原,直逼京畿,離不開兩淮民眾之支援。

參考書目:《太平天國戰爭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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