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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女的好基友》第七十九集:我們都是醫學天才,你們是女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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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天才魂落窮了十八輩兒的小山村,俏麗小村姑轉眼變身無敵女神醫。

要養家,要餬口,還要領著族人發家致富,更要為空間小靈寶尋奇品珍草,她只得重操舊業開起民間小醫館,順帶釀釀酒,種種田,養養花花草草,鬥一鬥各路極品。

誰料她半路遇險,錯上花轎被人抬進王府,不過是偷喝了他家的一罈百年珍品老酒,從此就被他賴上了,不但要親親、抱抱、舉高高,還要文戲、武戲、“船戲”齊上陣。

說好的邪魅狂狷呢,說好的高冷孤傲呢,說好的不近女色呢,明明該是個大豬蹄子怎麼就成了二十四孝忠犬了呢?!

——《錦繡良緣之田園俏醫妃》by 傾情一諾

試讀

汝病未除,吾心已碎,至此只願人間無疾苦,何懼架上藥生塵。

——題記

大周朝,啟宗一十五年,譯州,六月初六

酷暑蒸籠,驕陽似火。

東鄰紹州,南毗矜水,西連旗州,北接光寧的譯州東南轄下峰巒疊嶂、連綿起伏的靈盤山脈此時猶如一條沉寂良久的巨型蒼龍橫臥在浩瀚的天地之間,而在這條巨龍脊背的西北部有一片廣袤蒼鬱的林海雪原,那便是松柏參天、野獸眾多的虎谷山。

虎谷山隸屬譯州暉縣,當地人常說:“窮暉縣,暉縣窮,八輩紮根八輩空。”暉縣可算是譯州以窮出名的一個地方,而位於虎谷山山腳下的楚家莊則是窮暉縣轄下最窮的村子之一,說它窮了十八輩兒也不為過。

一條清澈澄淨猶如綠玉長帶的河流順著巍巍峨峨的虎谷山蜿蜒而下,從楚家莊村西頭盤旋流向另一個村落黃家莊,幾百年來附近的幾個村子都靠這條清河生存,尤其是乾旱年月,為了這條清河,村和村之間沒少勾心鬥角,這不,就在半個月前楚家莊的人還和黃家莊的人打得頭破血流。

此時正是炎夏之際,清河兩岸皆是野柳家槐,茵茵綠草,各色山中小花競相綻放。不遠處大片大片的田野生機盎然,阡陌交錯,稚子孩童追雞趕狗,頗有一番獨特鄉間趣味。

原本這應是一幅美麗多彩的山水田園畫卷,只可惜破敗窮苦的楚家莊此時更像是一滴突兀的墨點壞了景緻,參差不齊的籬笆院夾雜在一人高的野草間,隨處可見露著天的茅草屋,缺了牆角的土泥房,被煙火燻得黑黝黝的小竹樓,凹凸不平的鄉間小路走上去很是硌腳。

在楚家莊紮根的都是楚氏族人,外人皆知楚家莊的人天生慫包,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是最好欺負的人。

不過,今日倒是老鼠吃貓——出了怪事,楚家莊裡一向老實木訥的楚老三反了性子,竟暴跳如雷梗著脖子要和他大哥如今楚氏一族的族長楚有義拼命。

“混賬東西,枉費你還是從宮裡出來的,這是要反了天啦!”此時此刻的楚家莊村西頭楚老三家的小竹樓籬笆院門外圍滿了人,而人群正中間一身短衣汗衫的楚老三藉著酒勁正攔腰抱起一身灰衣薄夏衫的楚有義要和他同歸於盡,氣得頭髮鬍子亂顫的楚有義破口大罵。

楚老三陰沉著臉不吭聲,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楚有義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只聽“咔擦”一聲,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疼……疼死我了!”已經花甲之年的楚有義哪經得這一摔,當即就疼的呲牙咧嘴,眼冒淚花。

“爹——”

“大爺爺——”

“族長——”

圍觀的人群中立即發出不同的驚呼聲,誰都沒想到楚老三竟真的敢把楚有義給摔在地上,要知道以往這十幾年來,楚老三在楚有義面前可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今日為了那已經死了的希丫頭,他當真是不顧一切了。

“三叔,你真是好狠的心,當著大家的面竟是生生要了我爹的性命,他可是你的親大哥,是咱們楚氏一族的族長,你既如此,就別怪侄兒!”楚有義的大兒子楚莊賢一下子撲到楚有義面前,憤恨地看了同樣摔倒在地的楚老三一眼,然後便衝站在圍觀人群中的兒子喊道,“世德,還不趕快去報官!”。

這時就見楚莊賢的兒子楚世德撒腿就從人群中衝了出去,雖說唸書他比不上楚老三家的楚寒墨,但告狀報信兒這種事情還真沒人能比得過他。

“三叔,你怎麼恩將仇報!”這時,從楚莊賢的身後走出來一位挽著螺髻的圓臉女子,雖說一身粗布衣裙,但她是在場唯一身上沒有補丁的婦人,而且這身衣裙可明顯看出是新做出來的,只見她同樣怒瞪楚老三一眼,說出口的話也不好聽,“我爹他一心為你家著想,為了希丫頭這事他幾乎跑斷了腿,可如今竟落得要被你打死的下場,你真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這便是楚莊賢的妻子曹氏,她義憤填膺的模樣還有楚有義痛苦的叫喊聲以及楚老三臉上那要殺人的兇狠目光,讓原本就對楚老三一家有些不滿的村民看他就更不順眼了,果然是身體上少些東西的人,做起事情來陰狠的怕人。

“老三,你的心是石頭做得不成,這可是你一奶同胞的親大哥,當年若不是有他收留你,你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他都一把年紀了,你這是要摔死他呀!”一位村中年紀較大平時又和族長相交甚好的老者很是不滿地看著楚老三說道。

“就是呀,三爺爺,黃老爺都說了,只要你家希姐兒嫁過去,他就免咱們村一年的租子,而且每畝地賣給他可有二兩銀子,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家都餓死吧!”緊挨著老者的一個年輕後生臉上竟是有些急色和怒色地斜眼看著楚老三說道。

在暉縣這樣的窮地方,一畝地二兩銀子那可算是天價了,尋常百姓都能過一年,現如今楚家莊的村民就指著賣田產房屋過活了,尤其今年到現在都沒下一滴雨呢。

“是呀,三叔,眼看咱們村這幾百畝地就能賣給黃老爺,他可說好了一畝地二兩銀子不變價,而且這地還讓咱們租種,只要你家希姐兒嫁過去就免一年的租子,這樣天大的好事別的村想有還沒那個本事呢,你怎麼就這樣死腦筋,你家希姐兒更是性子倔,還尋死覓活開了!你也不想想族長為你家為咱們村可都是費心費力,再想想你家墨哥兒那個樣子能進書院,可都是族長的功勞,如今又為你家希丫頭找了黃老爺這門好親事,你怎麼不知道好歹呢!”又有村民湊上前說道。

前段時間,楚有義就通知了楚家莊的村民,說是地主黃冒財要以二兩銀子的“高價”買下楚家莊清河邊的五百畝良田,然後村民可以以黃家長工或佃農的方式繼續耕種土地,並且只要楚寒希嫁入黃家,黃冒財就願意免這些佃農一年的租子。

現在村中已經有好多家都準備將河邊的田賣給黃冒財,雖說耕田是農家的根本,但這些年種田已經養不活人了,唯有銀子在手才是硬道理,再說還能給黃財主家做長工拿工錢,這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雖然也聽說過有些地方一畝良田要賣近十幾兩銀子呢,但那是別的地方,在暉縣這個窮地方,田地本來就不值銀子,能有人買就已經燒香拜佛了。

“過分?!不知好歹?!哼!”楚老三冷哼一聲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然後眼睛裡彷彿淬了毒一般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原本這些人都應該是他最親近的人,可就是這些人逼死了他的寶貝孫女,“你們都是被豬油蒙了心,那黃冒財是個什麼東西——又老又蠢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就為了那二兩銀子,你們就逼死我家希丫頭,還有我家墨哥兒那是憑他自己的真本事進的書院!”

他家墨哥兒可是七柳鎮出了名的神童,十三歲就中了秀才,如今在譯州府城最大的善廬書院讀書,他可是善廬書院的山長親自招進去的,和楚有義一文錢關係也沒有。而他家希丫頭無論是人品樣貌還是才學雖然外人不知分毫,但在他這個爺爺眼裡都是上上乘的,如果不是跟著他家世差些,就是配個大家公子也是應當的。

“三叔父,你怎麼能這樣說話,黃老爺雖說年紀大些,但你出去打聽打聽,咱們十里八鄉的姑娘哪一個不想進他家的門,黃家可是富貴窩!也是你家希丫頭造化好能被黃老爺看中,二十畝良田,一百兩聘禮,你家希姐兒這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擱在別人家都是爭破了頭要擠進去,誰知你們這小的尋死覓活,老的還不領情。”人群裡又走出一位藍褂灰裙的薄唇婦人,眼眉略高,雙眼細長,看起來面相不善,語氣泛酸,此人正是楚有義的二兒媳蔡氏。

要不是黃冒財看不上自家女兒春花,這麼好的一門婚事哪輪得到三房的楚寒希,明明是山野里長出來的小村姑,怎麼越長越比那畫裡的仙子還好看,就是那性子太不討喜,心氣兒又高,連家財萬貫的黃冒財都看不上,寧願服毒自盡也不嫁,真是蠢貨。

不過,她死了倒也好,沒了這惹人的禍水,黃冒財說不定就能看上自己的女兒了,哪怕做不成姨娘,做個通房丫頭也是不錯的。

2

與此同時,楚老三家的小竹樓一層西邊的房間裡顯得壓抑而沉悶,間或有低低的哭聲傳來。

一位面容醜陋發挽木簪身穿素衣大概三十多歲的婦人裝扮的女子正坐在屋內牆角的木板床上,雙眼微閉,哀痛的淚水順著雙眸無聲無息地流淌著,嘴裡正輕聲念著超度亡魂的經文,右手輕捻著一串黝黑髮亮的佛珠,而在她左手邊則靜靜地躺著一個十三四歲身穿灰白色麻布粗衣裙的美麗少女。

只見這少女原本烏黑凌亂的長髮已經被人梳理的整齊乾淨,此刻乖巧地貼在她腦後,兩彎可人的新月眉下是一雙緊閉的雙眼,此刻長長的黑密睫毛將它們遮蓋住,莫名地平添一股神秘感,令人有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不知這雙眼睛睜開該是怎樣的驚人奪目。

原本潤玉柔嫩般的臉龐因為服下劇毒變得一片灰白青紫,泛著淡淡的死亡冷氣,屋外的陽光透過竹窗斑駁的細影灑在少女臉上,更添一絲說不出來的詭異,而隨著光影似有似無的移動,也放佛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這少女臉上的灰白青紫竟是慢慢散去,漸漸變得紅潤起來,細聽她的雙唇之間也像有了絲絲溫潤之氣。

緊接著,她略顯有些粗糙的右手食指動了一下,胸口處也有了起伏波動,就連她的眉宇之間都似發愁般地緊縮在一起,直到重新撥出一大口氣,她的臉上才恢復正常,猶如被攪亂的湖水又變得寂靜無波。

床邊蹲坐著另一名同樣灰白色衣衫薄裙的少女,看起來她年紀比床上的少女略大一些,雙眼正迸發出十足的冷意,只是臉上佈滿醜陋的黑斑,著實有些嚇人,而且淚痕未乾,又因整個人在暗影之中,顯得她倒像個極為不好惹的女羅剎一般。

而此時的蘇辛全身好似還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但她腦袋很清楚,自己確實已經從兩場死亡中徹底清醒了過來,一場是在現代,她的私人飛機突遇事故,估計自己早已經被炸的屍骨無存,一場是在此時的古代,原主楚寒希服毒身亡,而她不知為何竟跨越時間、空間和生死變成了她。

難道是因為她們的死都沒有那麼簡單?!蘇辛唇角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現代蘇家乃是行醫世家,一直以懸壺濟世、造福桑梓為家訓傳承了幾百年,更因蘇家人精湛的醫術和靈丹妙藥而很快躋身現代頂級豪門之流,蘇辛便是蘇家第十三代正宗傳人,更是蘇家隱門門主,而隱門是蘇家幾百年來最神秘的存在,只有正宗傳人才有資格知道它。

蘇辛自幼父母雙亡,跟著祖父長大,她兩歲學醫,三歲開始給人診脈,五歲用針灸之術救人,十歲在中醫領域便已經是佼佼者,十三歲開始學習西醫,僅用三年時間便成為最年輕的西醫博士,是真正的醫學天才,之後幾年海內外不少政商名流、知名人士都不惜花重金請她治病。

只不過蘇家隱門有規矩,凡門主極其弟子與人診病無論何朝何代何時何地都只許收七枚銅錢為診金,還要免費贈藥方。正因如此,凡是找蘇辛治病的病人一般花不了幾個錢,但卻心甘情願欠下她一個大人情。

蘇家老祖宗也是個腹黑聰明的,畢竟這世上最難還的便是這有關生死的人情債,佛家不也說“塵緣可斷,恩情難忘”。只是蘇辛沒想到她那些同根同祖的親人們會利用別人欠她的人情債不斷地去索取他們想要的一切,甚至為了自己的貪慾和目的去害人,最後連她也不放過。

什麼家人,什麼血緣,怕是都沒有功名利祿重要,人的貪慾、私慾究竟會有多可怕,蘇辛算是見識到了,可笑的是她的遭遇如此,這楚寒希怕也不遑多讓。

生死一輪迴,前塵往事她決定不再想,既然上天又給了她一條命,那她也絕不會辜負這條命,好好地活,痛快地活,從此以後她不再是現代那個人稱“古醫聖手”和“西醫魔女”的蘇辛,不再是蘇家人用血緣為餌登高往上爬的扶梯和搖錢樹,不再是那個無父無母沒人疼的小可憐兒。

現在的她是楚寒希,一個家境貧苦的漂亮小村姑,最重要的是她有十分疼愛她的家人,雖然他們之間似乎並無血緣,但這又有什麼關係,疼她護她寵她才是她最看重的。

不過首先她得先解決眼前這一堆爛攤子,還得找出到底是誰想要下毒害她,不先替原主報了仇,她這個雀佔鳩巢的贗品可是心有不安。

“三叔,我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次一定不會放過你!”院門外傳來楚莊賢的怒喊聲,楚寒希聽得很清楚。

“哼,我看是你這個混小子想讓你爹早點兒見閻王吧,狼心狗肺的東西!”緊接著傳來楚老三諷刺的嘲弄聲。

“你——你少血口噴人,你等著,官差來了你就等著被抓進大牢吧,你家墨哥兒也休想參加今年八月裡的秋闈!”楚莊賢氣急敗壞地喊道,話裡藏著的那絲幸災樂禍和狠戾,楚寒希依舊沒有錯過。

只是,楚寒希沒想到楚莊賢的這一句話讓她猛地睜開了雙眼,也讓一直微閉雙目的席氏停止了唸經和手上撥動佛珠的動作,隨後也輕輕張開了雙眸,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狠絕是楚寒希十幾年記憶中未曾見過的。

隨後席氏便是一臉錯愕,她有些呆愣地看了一眼楚寒希,不可置信地又眨了眨眼。

“姑姑!”楚寒希對著席氏微微一笑,就像腦海中記憶裡的那個女孩做過無數次的那樣自然。

“希姐兒,你——”席氏淚眼婆娑,喉嚨裡像是一下子堵了一塊大石頭,愣了好久才緩過氣來,“好孩子,你——你——”

席氏一個“你”字後邊便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此刻該問些什麼,明明已經斷氣的人現在又活了過來,她解釋不通只當是菩薩顯靈,連唸了好幾聲“阿彌陀佛”,終是喜極而泣。

3

“妹妹!”原本蹲著的楚寒衣一個轉身跳起,直接將原本打算坐起的楚寒希又撲倒在床上,眼睛裡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妹妹,妹妹,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死的,一定不會丟下我的,一定不會!”

楚寒希被楚寒衣壓得胸口疼,但她強忍著沒吭聲,在原主的記憶中,楚寒衣大她兩歲,是六年前楚老三在破廟撿回來的,那時她才九歲,一臉可怖的黑斑,不但記憶全無,腦袋也似受了刺激,時而正常,時而瘋癲,而且瘋癲之時破壞力極大,人畜皆不敢靠近,之後更是昏睡幾天幾夜不醒。

自從來到楚家,楚寒衣最依賴的人就是楚寒希,這一次楚寒希出事,楚寒衣竟然反常地沒有發瘋,這也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衣姐兒,快起來,你壓著希姐兒了!”席氏似是察覺到被楚寒衣壓著緊抱的楚寒希有些不舒服,趕緊伸手將楚寒衣拉起來,奈何楚寒衣天生力氣大,她根本就拉不動,“衣姐兒,你繼續這樣希姐兒說不定又暈過去了。”

席氏這句話一說,楚寒衣嘴唇一抿,猛地起身鬆開了楚寒希,然後和席氏一起把楚寒希給扶了起來,此刻外邊也變得更加喧鬧,像是有官差來了。

“姑姑,姐姐,扶我出去吧!”這具身體原本並不嬌弱,甚至有些強悍,但因為她的身魂剛剛契合又加上餘毒未消,難免有些體重腳輕的虛浮之感,被人扶著倒是能走快一些。

“好!”席氏不疑有他,原本楚寒希就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只是這孩子性子直,一根筋,旁人想說動她可是不容易。

“妹妹,我揹你吧!”楚寒衣直接在楚寒希的面前彎腰下去,她力氣大,背起楚寒希一點兒也不費勁。

“姐姐,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楚寒希伸出一隻手拉起了楚寒衣,對她笑了笑。

原主有關楚寒衣六年的記憶裡,最多的就是眼前這個有些清瘦的女孩揹著她在家、在鄉間、在山中嬉笑玩耍的畫面,楚寒希曾是楚寒衣最信任和最依賴的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不會變。

楚寒衣一向聽楚寒希的話,她只得起身又扶住了楚寒希。

楚寒希剛邁出一隻腳便又停了下來,眼睛看向床腳某處,那裡靜靜躺著半塊糙麵餅和兩隻死老鼠,原主最後的記憶便是和這糙麵餅有關係。

“希姐兒,怎麼了?”席氏順著楚寒希的目光也看向那塊糙麵餅,有些覺得奇怪,家裡這兩天都是喝的野菜稀粥,吃得楚寒衣從山中打得野兔,哪裡來的麵餅?

“妹妹,這餅——”楚寒衣眼睛一眯。

她雖然偶爾瘋癲但人可不傻,這幾年又經席氏用心教導,懂得自然比一般鄉野女子要多得多,楚寒希本就死的蹊蹺,此刻她又特別關注這塊餅,看來這餅不簡單。

“姐姐,找兩塊乾淨的布把這半塊餅和兩隻死老鼠都先包起來,注意,手不要碰到它們!”楚寒希特意交代楚寒衣道。

“我來吧!”席氏臉色變得有些微冷,心中也起了擔憂,但很快恢復正常。

她從床上枕頭下翻出一塊質地還不錯的白色繡布,那是鎮上巧心繡坊女掌櫃特意委託她繡制繡品的繡布,但她沒有絲毫遲疑,拿起床頭放著的一把剪刀就把這塊繡布剪成了兩半,然後彎腰將那半塊麵餅和兩隻死老鼠都小心翼翼又仔細地包好。

楚寒希沒想到席氏會用家裡最好最乾淨的繡布,看來她這位姑姑的心思比她想得還要深。

“姑姑,我拿著吧!”楚寒衣從席氏手裡接過兩塊包好的繡布,再用另一隻手扶著楚寒希,三人這才走了出去。

這時已近申時一刻,陽光依舊炙熱難耐,新蟬正叫得起勁兒,楚老三家籬笆小院東邊種著三棵桃樹,西邊種著一棵杏樹,一棵梨樹,緊靠著院門兩邊各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古槐,偶爾山風吹過,枝葉沙沙作響,自有一股清涼伴隨而來,倒是能減去幾分心中的煩惱之感。

院門外裡三層外三層圍得的都是楚家莊的人,唯一的兩名外人是一身緇衣橫刀的本縣捕頭張兵和一位身穿布衣、面容冷肅的中年男子,此刻他們正站在楚老三和楚莊賢的面前。

楚莊賢的兒子楚世德一臉諂媚又得意地站在那陌生的中年男子身後,故意大聲地說道:“縣老爺,就是他把我爺爺快給摔死了,你可得給我們做主!”

楚世德話音一落,圍觀的村民皆是臉上一驚,都有些驚懼地不敢抬頭看了,捕頭張兵他們是認識的,上次和黃家莊的人村鬥,就是這位張捕頭來處理的,而今天族長兄弟倆這家務事竟把新來的縣老爺都引來了。

這年月見官如見虎狼,沒事也能惹一身腥,他們這些貧賤老百姓還是早離是非地比極好,於是有不少村民就打算悄悄轉身離開了,可當他們瞥見從楚老三家裡走出來的楚寒希三人時,就像被人用了定身咒,只顧睜大了雙眼,吃驚地張大了嘴,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鬼……鬼呀!”楚世德也看到了朝他們越走越近的楚寒希,那張臉明明花容月貌,明明是自己垂涎許久的絕世美人,可此刻他看著比她旁邊楚寒衣那張醜臉還可怕,尤其那雙平日裡一笑就令人骨頭酥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此時此刻滿是徹骨的冷意,這人莫不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為何令他全身都冷得打顫。不止楚世德有這種感覺,凡是此時親眼見到楚寒希死而復生的人都是頭皮發麻,有膽小的直接就兩眼一翻“咕咚”一聲嚇昏了過去。

“你不是服毒自盡了嗎!怎麼——怎麼又活過來了!”蔡氏嚇得臉色發白,後退了兩大步,見到楚寒希就像見到鬼一樣,說話也結巴起來。

“服毒自盡?二嬸這話從何而來?看來我活著倒是讓各位失望了,真是——抱歉!”楚寒希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眼角似笑非笑地又瞥了一眼蔡氏,說出口的話輕輕柔柔的但卻像含著刀子,扎得有些人心裡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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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良緣之田園俏醫妃》

by傾情一諾

題圖來自 堆糖,基於CCO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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