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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是如何“錯失”賢臣陳群的?

前言:

潁川才士陳群自198年底歸身曹操,因為業績突出、忠誠君主和善於處事,逐漸成了曹魏集團中深受君主信任的中堅人物。

曹操晚年他在朝廷擔任侍從天子、地位尊貴的侍中,又兼任丞相東西曹掾,為曹操身邊的重要屬臣。《三國志﹒陳群傳》記述了陳群在高層職位上輔佐曹魏諸位君主的事蹟,他的某些政務活動對當時社會政治產生了應有的影響,其中也展現了個人的出眾才能。

對曹丕的輔助和勸進

當時東宮太子曹丕對陳群深為敬仰並特別看重,對他以交友之禮相待。曹丕談起陳群,經常會應用孔子的原話感嘆說:“自從我有了顏回,學生們更加親近了。”年齡稍輕的曹丕是把陳群視作自己身邊極有親和力、能促使諸臣更加協和的人物,由此足見他對陳群的器重。220年春曹丕繼位魏王后,封陳群為昌武亭侯,調任為尚書,使他更加位尊權重。

陳群曾在曹操生前首先提出代漢建魏,曹丕繼位後他與桓階、陳矯等尚書檯官員,以及魏王府的侍中劉廙、辛毗、劉曄等大臣再次推動和支援了漢獻帝禪讓活動,陳群作為尚書,是對曹丕作勸進的重要官員。這一活動直接導致了漢朝歷史的終結和魏國政權的建立,曹丕由此登上了皇帝之位,成了“率土之濱”的天子。

制定九品官人之法

在曹丕繼位魏王而未稱帝期間,擔任尚書的陳群大概是主管用人事務吧,他為了規範國家的人事管理,制定了九品官人之法,亦稱九品中正制。

這一制度主要解決各級官員的選拔和管理問題,主要方法是:在各郡縣,由政府擇定具有識鑑之能的官員兼任本地中正官,按德能評定本地的人才,並分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九個等級,以供吏部按品位級別授官。

另外這一評定還可以有動態的升降性,據《通典》中相關記載,評定後如果一個人的德行有所變化,可在原有的基礎上有升有降。如以五升四,以六升五;或者自五退六,自六退七等。

班固在撰《漢書﹒古今人表》時,將秦以前的先代歷史人物按上面九個品級作了劃分,這在他屬於“蓋棺論定”,陳群借用了這種品級劃分,將其用於當世各級職場人物的品鑑上,並以此服務於各級官員的選拔任用。這一方法的某些細節方面當時還有一些不同的資料記錄,它屬歷史上有名的選人方法。

應該說,在當時職場升遷無序可循、官員任用全憑長官意志,以至不得不借助“月旦評”等私人議論為任用根據的社會背景下,陳群的九品官人法當然有積極的意義,它至少表明了用人上規則和秩序的必要。

但這一方法在後來的執行中也積累和暴露了它的嚴重弊端:如品鑑人物的中正大多是由地方官員充任,擺脫不了個人的主觀色彩;對人物的品鑑更多看重其出身門第而非德才等,以至後來造成了“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勢族”的局面。陳群制定的這一九品官人之法出發點是良好的,也曾發揮過正面的作用,而最後滑向了貽誤賢才選拔的一面,這當然是初創者本人開初沒有預料到的。

勸阻曹丕追封母族爵位

曹丕220年十月底稱帝后,陳群遷尚書僕射,加侍中,調任為尚書令,進爵穎鄉侯。《三國志﹒魏書﹒后妃傳》記載,曹丕稱帝后想為卞太后的父母追封爵位,陳群上奏勸諫說:“陛下承受天命建立了新的國家,應當創立為後世永遠可以遵循的制度。

按照典籍文獻,從來沒有婦人可以分土命爵的制度。婦人可以隨從享有丈夫的爵位,秦國曾違背古法,而漢朝則沿承了古例,給母系追封爵位,這可不是先王的令典啊。”曹丕大概是想到了母系皇親過於強盛會給皇家執政帶來的危害,於是立即表示說:“你的話很有道理,那就不要追封了。

你把這個意思寫成詔書,珍藏於臺閣,讓後世遵照執行。”陳群熟悉典籍文獻和歷史教訓,懂得開國君主的作為對後世的引導意義,這一建議及其被接受體現著他們君臣對魏國政治建設的某些設定,只是後來繼位的魏明帝曹叡並沒有真正遵守。

對曹丕軍政事務的輔助

深得信任的陳群對開國帝王曹丕的軍政事務有多方面的協助,其中包括對蜀國丞相諸葛亮的政治攻心。223年諸葛亮在劉備逝後主持蜀國政務,這位年輕丞相的政治態度當時並不被外界所瞭解,於是尚書令陳群與司徒華歆、司空王朗、太史令許芝、謁者僕射諸葛璋幾個年齡為長的魏國大臣分別寫信給諸葛亮,向他陳述天命和人事,勸說諸葛亮向魏舉國稱藩,附帶有向年輕的蜀國掌政人陳說事理的意味。

諸葛亮沒有回覆,他寫了一篇《正議》的文章,堅定地表明瞭蜀國反魏抗曹的政治態度,以此作為對蜀漢大臣進行思想教育的指導性材料。陳群等人的政治攻勢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但由此能看到陳群為曹魏大業而不懈努力的良苦用心,也能多少窺見他194年任職豫州別駕後選擇與劉備分手,應該屬於他早年人生的自覺選擇。

陳群還同時參與掌管國家軍政事務。225年曹丕親征孫權,軍至廣陵,使陳群領中領軍,中領軍是魏國掌控禁軍的三品官員。次年出征軍隊返回壽春,曹丕以陳群假節,都督水軍。到了許昌後,陳群被任為鎮軍大將軍,為二品官員,併兼任掌禁軍並統領諸將的中護軍,另有錄尚書事,這是執掌國家中樞要務的職位,陳群已經成了曹丕身邊同時兼管軍政和最為權重的高階官員。

曹丕臨終的託孤之臣

206年五月,40歲的曹丕病重,陳群與曹真、司馬懿一同接受曹丕的遺詔輔政,曹丕去世後太子曹叡即位為帝,陳群進封穎陰侯,增邑五百戶,加上以前的所封共計一千三百戶,陳群還與徵東大將軍曹休、中軍大將軍曹真、撫軍大將軍司馬懿同時開府治事,這種待遇實質上是官員位高任重的象徵。這年十二月,在新任君主的朝廷,陳群又升為司空,錄尚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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