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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男子游玩被一個貌美女子收留,看到紅嫁衣,他拿出古鏡

高弘文是當地首富高家的小孫子,從小錦衣玉食,僕從成群。

高家從高老太爺白手起家,從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成為當地的後起之秀,又經過第二代的快速擴充套件生意,奠定了高家的首富地位,連縣太爺都給幾分面子。

高弘文作為最小的一個孫子,上面有大哥二哥撐起生意,三哥四哥讀書光耀門楣,到了自己這,沒有太大的責任,便成了紈絝子弟。一不愛做生意,二不愛讀書,尤其好遊歷。

十二三歲,便跟著自己經商車隊走南闖北,到十五六歲,嫌車隊的路途單一死板,便帶著一個僕從,單獨遊歷去了。

要說遊歷,家裡最支援自己的便是爺爺高老太爺,高老太爺年輕時受過傷,摔到腦子,腦子裡有淤血,對於之前的事情失去了記憶。失去記憶本沒什麼,但是高老太爺卻經常夢到一個夢境:一個小院子,乾乾淨淨,一口古井,一個少女在洗衣服,旁邊幾株梅樹。

常年夢到,夢醒後悵然若失,好像那是自己很重要的人,但是卻看不清少女的臉。年輕時為溫飽拼搏,後來為生意勞碌,再後來生意越大責任越大,竟然找不出時間去尋夢裡的地方。等把生意交給兒子後想去遊歷時,由於常年勞作,腿腳走不了路了。這些年常年纏綿病榻,那個夢成了多年的心結。

孫子喜歡遊歷,便經常講給孫子聽,讓孫子幫忙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這樣一處院子。

這天,高弘文帶著僕從來到雲和縣外,山水疊嶂,真是美不勝收,饒是見慣美景的高弘文也是陶醉其中。看天氣漸晚,僕從高升就催促少爺返回縣裡,這裡十里八鄉也沒見看到人煙,眼看天黑了,沒地方住就慘了,萬一山裡有野獸,他倆活命的機會都沒了。

高弘文興高采烈的說:“高升,彆著急,還有時間,再往那個山頭看看,這地方可是絕美啊。”

高升沒辦法,陪著高弘文又向前去,大片的野花開著,草木蔥翠,偶有飛鳥掠過,泉水叮咚,高弘文乾脆躺下來,看著夕陽哼起小曲兒來。

時間消逝的太快,太陽很快落山了,在高升的催促下, 兩個人緊走慢趕,也沒在天黑前趕回去。高升小聲埋怨少爺,高弘文也惱自己沒聽勸告,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在夜裡走路。

在高弘文又摔了一跤後,抬頭看到不遠處有家宅院,燈火通明充滿了希望,激動的喊高升:“高升,咱倆有地方休息了,快去敲門。”

高升也看到不遠處的大院,門口兩大盞燈籠,看不清宅子什麼樣,但是從裡面的一排燈火看,應該規模挺大。高升攙起少爺,跌跌撞撞的走到大門前,抬手敲門,不多時,裡面傳一個小丫鬟開門,看到兩個男人敲門,驚訝的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高升語無倫次的說起來:“姑娘,我和少爺外出遊玩,不曾想錯過回城的時間,這裡沒有客棧打尖,想到貴府借住一晚,望姑娘通融一下。”然後拿出來銀子。

姑娘看了看兩人,說等自己通報小姐,然後便關上了門。

大約一刻鐘,大門再次開啟,還是剛才的小姑娘過來,領著兩人進門,鎖上門便帶他們到前廳。

高家主僕二人才看清這裡,這個院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雕樑畫棟,院子裡假山小湖,美不勝收。

瞭解到二人還沒有用餐,不多時那個丫鬟便上了晚飯。雞鴨魚肉,還溫了一壺酒,可謂豐富至極。

高升趕忙又拿出銀子,一邊忙不迭的說打擾了。

兩人正在用餐,突然簾子掀開,進來一個美人。

這個女人大概20多歲的年齡,清秀可人,看到高弘文眼光便亮了,小丫鬟介紹:“這是我們小姐,聽聞兩位借宿,便來招待。”

高弘文連忙起身,對主家的招待表示感謝。

交談了幾句,便知道這小姐也姓高,父母兄長都已去世,留下一個人照顧家業。

高小姐陪著高弘文多喝了幾杯,不知道這是什麼酒,幾杯下肚,高升已經醉倒,呼呼大睡。而高弘文也是頭暈了,看著高小姐一個人兩個影。

高小姐看著高弘文,眼淚連連的說:“小女一生不易,一個人操持這麼大的家業,希望能找個可靠之人託付終身。我看高公子敦厚仁義,不知道高公子可願娶我?”

高弘文醉醺醺的,聽到高小姐要嫁給自己,便慌忙擺手:“高小姐,父母已經給我定了人家,年後就要成婚。我不好再娶你,對你或者未婚妻,都不公平。等我回去,我一定幫你找個好人家,讓你風光大嫁。”

高小姐哭的更加悲苦:“你一走這麼多年,就是不想娶我吧?那當初,你為什麼要提出和我成婚?”

高弘文又醉又懵,完全聽不懂高小姐說什麼。舌頭都伸不直了,還在解釋,“高小姐,你這酒後勁大,我先睡一覺,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高小姐卻深情的看著高弘文:“相公,你知道我等你多辛苦嗎?你好不容易回來,咱們今天就成婚。小玉,帶姑爺換新郎服,一會兒我和相公洞房。”

高弘文酩酊大醉,說也奇怪,那小玉的丫鬟,輕飄飄的扶起高弘文,便去了後面的臥室。三下五除二,套上了大紅的新郎服。

不多時,高小姐一身大紅嫁衣,來到高弘文的房間。不知道怎麼回事,高弘文只覺一陣陰冷,酒便醒了五六分,看到兩個人新郎新娘的裝扮,嚇得趕緊脫衣服,一邊還埋怨高小姐:“高小姐,在下真的有未婚妻,今日不能娶你。我定會幫你相看好兒郎,給你們介紹。”

原本楚楚可憐的高小姐看到脫了新郎裝的高弘文,大怒之下面目扭曲,一把揪過來高弘文:“楚雲庭啊楚雲庭,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負我呢?你說要娶我,我嫁衣都穿好了,你一去不復返,我等你啊,等了一年又一年,你知道這50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高弘文一下子醒了,完全聽不懂對方再說什麼,還有什麼楚雲庭,自己根本不認識啊。那邊高小姐還在訴苦:“你一走了之,你為什麼一走了之?你不想娶我,你直接跟我說啊,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走了?你讓我怎麼做人?”

“我父母兄長,都勸我讓我嫁於別人,可是我不想啊,這麼多年,咱倆心意相通,我非你不嫁啊。”

“現在你回來了,你為什麼還不娶我呢?你對得起我嗎?”

看著面目扭曲的高小姐,高弘文嚇得大氣不敢出,小聲解釋:“高小姐,你說的人,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楚雲庭,我叫高弘文。我今年17歲,也從來沒有到過貴地,之前跟不認識你啊。”

不說還好,解釋後高弘文感覺高小姐的衣服無風自起,一陣一陣的涼意襲來:“你倒現在還騙我?你這張臉,我怎麼能忘呢?雖然額頭少個疤痕,但是你大體樣貌沒有變啊,你還想騙我不成?”

說著不聽解釋,直接要脫高弘文的衣服,“今天你不洞房也得洞房,我被人笑話了這麼多年,被父母埋怨了這麼多年,今天我終於能嫁給你了。”

高弘文只覺對方力氣奇大,在和對方撕扯時,高小姐如同被什麼力量打了出去,一下子被彈飛到牆上。

“你還藏著什麼東西,專門來對付我的嗎?哈哈哈,我高蘭梅,這些年,到底愛上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高弘文還在懵逼中,一抬眼就傻了,剛才還是眉清目秀的年輕小姐,一轉眼變成白髮老嫗,再看那臉,青面紅眼,哪是什麼人啊,分明是個女鬼啊。

高弘文這才發現,衣服裡有一面銅鏡,還是這次出門,看到一個風塵僕僕的老人,沒有銀兩買吃的,俠義心腸,大方的請老人吃喝住宿,又贈予了50兩銀子。老人當時仔細看了看自己的面相,給了自己這個銅鏡,說讓自己隨身帶著,將來有緣再來取。

本來一面銅鏡,邊上還掉了顏色,中間還有凹坑,怎麼看都是一面破鏡,但是做工古樸,想著是個老物件,對方將來還要取回,便帶上了。哪知今日救了自己一命,難道老人當日算出今日有一劫難?

高弘文拿出銅鏡,那女鬼嚇得縮成一團:“楚雲庭,你害了我一生,難道還要我魂飛魄散不成?”

高弘文知道對方怕這個銅鏡,有了依靠心裡也不那麼怕了。高弘文覺得對方不是惡鬼,從言語中好像對方被一個男人辜負了,還把這個男人當成了自己。少年俠義情長,高弘文便壯著膽子說:“姑娘,高小姐,我真的叫高弘文,今年17歲,並不是你認識的楚雲庭。你認錯人了,可能我們長的相似吧。”

那女鬼見高弘文收起銅鏡,周身舒服了些,但是剛才那一擊,也卸掉了七分鬼力。想著自己在世間時日無多,便講出來自己的故事。

女鬼叫高蘭梅,有父母哥哥,在十歲那年,父親和哥哥做工回來,帶回一個受傷的少年。那少年被賊人搶了行李,頭上被重物砸了,滿臉鮮血,父親哥哥看到少年還活著,便帶回來家,治好了傷,額頭留了一個橢圓的疤痕,少年傷到了腦子,記不清自己叫什麼名字,只是記得好像姓楚,於是父親給他起名叫楚雲庭。

楚雲庭想不起來自己家在哪兒,便留了下來,傷養好後,平時跟著父親哥哥做工,慢慢的也成了一個出色的木匠。長大後的楚雲庭,和高蘭梅,年齡相仿,漸漸的心生愛慕,父母也樂得成全這樁婚事,於是定下日期,準備給兩個孩子成婚。

哪知婚期到了,楚雲庭卻不見了。

本來楚雲庭在一家剛做完木工活,掙一筆錢,結婚前兩日,說要拿這筆錢給蘭梅打一個首飾,嫌附近做工不好,坐船去更遠的州府,本來要在結婚前兩日便回來的,哪知一去不回。

蘭梅穿著大紅嫁衣,在房間裡,卻再也沒有等來新郎。自此,村裡人開始嘲笑他們,說新郎是拿錢偷偷跑了,父母也慢慢勸蘭梅找個人家嫁了,但是蘭梅不聽,一直在這個院子裡等他的新郎,一等就是40年。六十多歲那年死於一個冬夜,但是魂魄不離開,她仍然在等,做人既然等不到,做鬼總能等到吧,等待,成了她的執念。

高弘文聽後,唏噓不已。一方面是感動高小姐的痴情,一方面又是埋怨新郎為什麼一走了之。

蘭梅看著共情的高弘文,這麼多年的心事也一吐而淨,對高弘文說:“你不是他。但是因為長的太像了,我第一眼竟然看錯了。後來施法,讓你們走不出去這大山,讓你走過來,就是不是他,長的像他,也全了我這麼多年的思念。”

高弘文不知道該如何說,心想這天下長的相似的人,這麼多嗎?自己和祖父就很相似,祖父額頭上有個疤痕,也是橢圓的,等等,祖父?

高弘文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難道高小姐說的是祖父?

祖父今年也七十歲了,自己和祖父特別相似,祖母最喜歡自己,經常說看到自己就像看到年輕的祖父。祖父額頭有個橢圓的疤痕,說小時候便留下來了,坐船時溺水,撞了石頭,被祖母救上來,什麼都記不得了。祖父有一手漂亮的木工活兒,家裡產業也是從做木工起家的,這些資訊太像了,好像就是說的祖父一樣。祖父還儲存了一個荷包,上面繡了一個高字,便以為自己姓高,難道那荷包不是祖父的姓氏,而是高小姐做的荷包?

高弘文好像抓到事情的真相了,還見過那個荷包,淡黃色的荷包,上面還繡了點點白梅,右下角有個高字,好像高字旁邊還有點紅色,但是高弘文聽爺爺說這個紅色應該是血跡。

高弘文顫抖的說:“高小姐,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做過一個荷包?送給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這個樣式?”

高弘文把記憶中的荷包說了下,那高蘭梅青灰色的臉上閃現不一樣的紅暈,一下子飛到自己身前:“你在哪兒見過?這個荷包是我第一次做的,還把手扎破了,本來想換的,是雲哥說這是我的心意,便一直帶著。後來再做其他的,他也不肯換。”

高弘文忽然發現世界真的好小,原來高蘭梅等的人是自己的祖父。“在我祖父那裡,他溺水撞到了石頭,記不得事情了,被祖母救了上來,看到荷包上有個高字,便做了自己的姓氏。”

“我祖父額頭上也有個橢圓的疤痕,他經常做夢,夢到一個小院,一口井,有個穿綠色碎花的女子在洗衣服,院子裡有幾株桃花,但是看不清女子的臉。”

那高蘭梅聽後又哭又笑,“雲哥哥,原來你沒有忘記我啊,我在這等你50年啊。”

高蘭梅哭了很久,才止住,問高弘文:“你祖父,他還在人世嗎?”

高弘文把祖父的情況,一直找那個小院的事情也說了,還給高蘭梅畫了一幅年老的畫像,高蘭梅看著畫像,哭著哭著就流出了血淚。

“原來雲哥哥不是不告而別,而是受傷了忘記了我。我不怪你,我先走了,我等你太久了,等累了。”

說著,便不見了,隨著高蘭梅的魂魄消散後,整個古宅也變了模樣,哪有什麼雕樑畫棟,只有一處孤墳,不遠處便是一個小院子,但是房屋坍塌了,院子裡有一口古井,旁邊幾株梅樹,依然生長的很好。

高弘文找到旁邊醉倒的高升,兩人把墳頭的草清理了下,又把院子簡單的修繕了下,磕了頭跟高小姐說:“高奶奶,我這就回家跟祖父說,找到他夢裡的院子了,帶他來看您。”

高弘文心裡沉重,把事情跟高升說了,主僕倆一陣唏噓。到家後直奔祖父房間,一五一十的說了,聽到高蘭梅等了自己40年,淒涼去世,70歲的老人禁不住大哭。

高老太爺拿出那支50年前做好的金釵,就安排孫子帶自己出發。一路舟車勞頓,終於來到了那個地方。

高老太爺把金釵埋到了墳裡,在墳前哭成了淚人:“我給你做的金釵做好了,就是這些年忘了要給誰了,我現在給你送來了,你別嫌晚,下輩子咱倆再做夫妻。”

高老太爺不顧子孫勸阻,修繕了老院子,就在老院子生活,五年後安詳去世,埋在了那個墳裡。

高弘文後來沒事,便到這個院子,打掃下衛生,看到陽光一寸寸轉移,好像看到爺爺和高奶奶小時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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