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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喜劇之王》的文化心理迎合:狂歡儀式

《新喜劇之王》的文化心理迎合:狂歡儀式

前蘇聯文藝理論家巴赫金曾透過對古代人們 各類節慶儀式的總結提出過狂歡理論。巴赫金認 為,狂歡節中的“加冕”與“脫冕”環節,意味著權 力在瞬間的被賦予和被剝奪,普通人藉此挑戰了 現存秩序,反抗了現實世界,獲得歡樂。喜劇電 影也是一種狂歡儀式,電影中人物的形象、經歷 等體現著人們掙脫現實框架的訴求。如醜陋奇怪 者,被“加冕”,而權威則被顛覆和解構。

而周星 馳的無厘頭電影,更是以打破禁錮著稱,如《國產 凌凌漆》( 1994) 中,特工凌凌漆效仿關雲長下棋時 刮骨療毒而看 A 片取彈頭,不僅 007 這一神勇特 工符號的光環被剝掉,古代英雄傳說也被與粗俗 文化聯絡到了一起。《新喜劇之王》中的馬可便是 這樣的一個角色。他原本是一個童星,長大後早 已過氣卻依然擺著明星架子,走路要助理拍手清 道,背不下臺詞而只能念“12345678”,打人罵人, 修改劇本,頂撞導演,等等,更是家常便飯,人 們還要一口一個“馬老師”地巴結他。

在劇組決定 不再縱容他後,他就被掃地出門,瞬間落魄,即 使低聲下氣地懇求導演也毫無用處。而沒過多久, 他被嚇尿的影片突然在網上走紅,他又成為炙手 可熱的大明星。看似在外貌、人品和演技上都乏 善可陳的馬可就這樣被“加冕”—“脫冕”—“再加 冕”,娛樂圈的沉浮無常也就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在塑造馬可角色時,如《白雪公主》《唐人街探 案》這樣的觀眾耳熟能詳的故事也被戲仿。在作為 戲中戲的電影《白雪公主》中,馬可扮演的白雪公 主吃下巫婆的毒香蕉變成男人,被醉酒的王子睡 了後又要被王子殺,白雪公主反殺了王子後又被 王子手下追殺,逃到唐人街後身受重傷,腸子都 流了出來。

這無疑是一個荒誕的、沒有藝術性可 言的故事,更可笑的是,所謂的腸子是用一串臘 腸代替的,導演卻美其名曰這是致敬張徹導演的 暴力美學。這些情節都脫離了現實生活的程式, 調侃了權威敘事,給予觀眾意外,喜劇的效果也 應運而生。在這樣一場狂歡中,觀眾不必細究細 節的合理性,甚至也不必深究周星馳賦予其的諷 喻內涵,就能獲得話語秩序被顛覆的快感。

審醜的理念於近現代產生,至今則已有了獨 立的美學地位。所謂審醜,並不意味著單純欣賞 醜陋的物件,而是一種開闊多元的審美視野與強 大的審美感知力。“醜是以否定美的方式表現美的 審美形象,它使審美主體由痛感而獲得審美快 感。”在當代,影像語境早已變得十分包容,加之 網路等媒介的推波助瀾,具有審醜意味的、能讓 觀眾產生痛感的角色或情節早已屢見不鮮。 被認為是後現代主義代表的周星馳電影,也 一直有著“重口味”或“暗黑”的反傳統美學元素, 除了給予觀眾滑稽、怪誕的外在醜,周星馳還總 是設計與悲劇氛圍緊密相關的內在醜。

如《破壞之 王》( 1994) 中的快餐店打工仔何金銀總是被別人欺 壓,又如《喜劇之王》中一遍遍強調“我是個演員” 的尹天仇被人鄙夷地稱為“死跑龍套的”“一坨屎”, 連一盒盒飯常常都無法得到等,這些給觀眾的都 是審醜痛感。《新喜劇之王》亦然。如夢和舍友小 米共同生活,面目姣好、身材火辣的小米從不跑 劇組,結果卻被星探發現,很快就成了當紅演員, 而不斷毛遂自薦、揣摩演技的如夢卻總是沒有好 的角色拍。曾經無數次偷著用如夢日常用品的小 米在紅了以後翻臉不認人,和劇組其他人一起打 壓如夢,正如小米說的: “什麼是命? 就是我不想 做明星,結果我當上了; 而你那麼想做明星,卻 就是做不了。”在“以貌取人”的時代,似乎人的命 運早已被固定,這是一種生存的荒謬。

又如如夢原本有一個男友查理,原本似乎是 一個能與如夢互相取暖的小人物,他曾經多次安 慰如夢: “你很有天分,你演技很好,你一定會成 功。”然而事實上,其貌不揚的查理卻是一個出賣 肉體之人,在被如夢發現他和另外一個“女友”走 在一起後,查理厚顏無恥地表示那些鼓勵如夢的 話“你如果給我錢,我會一直說下去”,在滂沱大 雨中,如夢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加上富二代李洋 的離去,和《喜劇之王》中尹天仇收穫了柳飄飄的 愛情不同,如夢在愛情上的收穫是空白的。在電 影中,這些醜都指向了道德的淪喪與墮落,它們 給予觀眾的是心靈的酸楚和不安。然而周星馳的 這些對醜惡社會環境的揭露,正是要提醒人們認 識現實的缺陷,激起人們對社會進行改造、變革 的慾望,可以說,《新喜劇之王》與爾冬升同樣關 注“橫漂”的《我是路人甲》一個偏重審醜,一個偏 重審美,但最終都是為了喚起人們對美好事物的 追求,而審醜在引發人們思考和反省上的力度, 是不弱於直接展現真善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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