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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山海的“愛恨情仇”,終只“留下”一方金印、一面銅鏡

上學的時候,有人怕極了期末要背一連串音譯的外國人名。因為那名字又長又沒規律。可真正放鬆下來讀書的時候,一些音譯的外國人名又著實引人發笑。但哪曾想到,在一連串卑彌呼、狗邪韓國、卑狗、卑奴母離的背後,是中日韓三國的“愛恨情仇”。

一、漂洋過海的金印

中國是東亞最早產生系統禮法的國家。甚至周邊國家的政治體制、法律體系等,都對中國製度多有參考。但有的時候,這種影響來得更加直接,譬如中國授予周邊國家的君主一些封號、官職,並賞賜某些象徵職權的物件。金印即是一種重要的賞賜。

說到這,您可能會想起漢倭奴國王金印。這方東漢時光武帝賞賜給日本某位統治者的金印,大抵是中國歷史上皇帝玉璽之外的最有名的印章。但在中日兩國的交往中,中國皇帝賞賜的金印卻不只這一方。

《三國志·魏書·烏丸鮮卑東夷傳》記載:“汝所在逾遠,乃遣使貢獻,是汝之忠孝,我甚哀汝。今以汝為親魏倭王,假金印紫綬。”其中提到的“金印紫綬”,便是繼漢倭奴國王金印之後的又一方中國贈日金印。

可惜的是 ,人們迄今為止沒能再幸運地在某個農田水溝發現這枚金印。但根據已出土的漢倭奴國王金印,結合曹魏時期丞相印的造型,我們可以大致推測出這枚金印的模樣。至於纂文,也不難猜測。因為這枚金印是賞賜給日本原始時代一位極其著名的女王——邪馬臺國卑彌呼女王。

二、中日韓的“恩恩怨怨”

卑彌呼女王雖是日本歷史上聞名遐邇的一位女王,但與我們較為熟悉的天皇一系基本沒有關係。她所在的時代雖是中國的曹魏時期,但也是日本的原始時期,是日本列島小國林立,尚未統一的混亂時期。但卑彌呼女王能青史留名,也正說明了在她治下邪馬臺國的強盛。雖然邪馬臺國的具體疆域尚無定論,但根據《三國志》的記載,這個國家主體基本位於北九州沿海或相鄰地帶。

在今天看來,邪馬臺國的疆域並非日本的核心要地。但在中日交流尚且只有穿越對馬海峽,借道朝鮮半島這一條路時,邪馬臺國無疑是處在中日、日韓交往前線的。

當然,若是隻有地理上的便捷,生產水平完全無法與中國比擬的邪馬臺國恐怕也難以大老遠地派遣要員大夫難升米和次使都市牛利,帶著“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班布二匹二丈”來向曹魏朝貢。那卑彌呼女王遣使來華最主要的動力是什麼呢?恐怕是中日韓在那時的“恩怨情仇”。

《三國志·魏書·烏丸鮮卑東夷傳》除了記載邪馬臺國,還記載了彼時朝鮮半島的一些情況。“韓在帶方之南,東西以海為限,南與倭接。”“其瀆盧國與倭接界。”“帶方”即帶方郡,在曹魏時由中央控制。“瀆盧國”即朝鮮半島上的一個政權,是廣義的“韓”的一部分。因而我們可知,那時中日韓三國,韓夾在曹魏和邪馬臺國之間,疆域有著此消彼長的關係。

據考證,卑彌呼女王在位時,由於日本本土缺少鐵礦而日本農業需要鐵製農具來推動發展,所以卑彌呼女王帶領邪馬臺國子民入侵了擁有更充沛鐵資源的朝鮮半島南部,也就是原本韓的一部分。

韓當然不滿卑彌呼女王的侵略。但當時朝鮮半島上的政權太分裂,受侵略者實力遜於邪馬臺國,各政權又不能聯合抵抗邪馬臺國,所以僵持之下,韓有了“搬救兵”的念頭。

這“救兵”自然是東亞強國曹魏。卑彌呼女王對韓的心思也一清二楚。於是隨著女王一聲令下,原本負責邪馬臺國與中、朝貿易的大夫難升米和次使都市牛利,帶著男女奴隸共十名,以及二匹二丈的邪馬臺國特產班布,跋山涉水前往曹魏都城洛陽。

三、映照花容的銅鏡

毫無疑問,卑彌呼女王的這次遣使是成功的。她本人被封為親魏倭王,獲得了位同中國丞相的紫綬金印。且這方金印是由帶方郡太守轉交的。這表明了在邪馬臺國與韓的領土爭端上,曹魏支援邪馬臺國。

難升米、都市牛利兩位使者,也分別被授予中郎將和率善校尉之職,以及青綬銀印。原本只有二匹二丈班布,也換來了絳地交龍錦五匹、絳地約粟罽十張、蒨絳五十匹、紺青五十匹、紺地句文綿三匹、細班華罽五張、白絹五十匹、金八兩、五尺刀二口、銅鏡百枚、真珠、鉛丹各五十……

時至今日,曹魏賞賜給卑彌呼女王的金印早已不見蹤跡,但一同去日的一方銅鏡卻在大阪府和泉市的黃金冢古墳出土。這枚銅鏡刻有“景初三年”(239)字樣,呈三角緣半圓方形,現已入藏東京國立博物館。

在正始元年(240),也就是邪馬臺國使者來華第二年,曹魏派遣了建中校尉梯俊等訪日。也是多虧了這些赴日使者留下的記載,我們今日才能再見一千多年前的原始日本,卑彌呼女王的事蹟才能流傳甚廣,那方不見天日的金印才能依舊“存在”,那枚古樸的銅鏡也才能擁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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