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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鉤沉】秦孝公的變法革新:在衛鞅心中已有變法革新的藍本之一

在經歷了戰國初期的李悝變法和吳起變法之後,在魏國的衛鞅心中已有變法革新的藍本。但有才能卻沒有供其發揮的平臺,當時魏國國君並沒有任用衛鞅。上文我們說到魏國在吳起的帶領下佔領了秦國的河西地區,秦獻公繼位後,割地,與魏國講和,安定邊境,遷都櫟陽(今陝西省西安市閻良區),修養生息,並且數次東征,想要收復河西失地,但至死都沒有如願,直到他的兒子嬴渠梁繼位,這就是秦孝公。

昔我繆公自歧雍之間,修德行武。東平晉亂,以河為界。西霸戎翟,廣地千里。天子致伯,諸侯畢賀,為後世開業,甚光美。會往者厲、躁、簡公、出子之不寧,國家內憂,未遑外事,三晉攻奪我先君河西地,諸侯卑秦,醜莫大焉。獻公即位,鎮撫邊境,徒治櫟陽,且欲東伐,復繆公之故地,修繆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於心。賓客群臣有能出奇計強秦者,吾且尊官,與之分土。這是秦孝公為了富國強兵頒發的求賢令,當時在魏國未被重用的衛鞅看到求賢令直奔秦國,而在這位有作為君主的大力支援下完成了著名的商鞅變法,而正是這次變法奠定了未來秦國統一六國的基礎。秦孝公也兌現了他的承諾,將商於十五邑賜衛鞅當封地,人稱商君,所以後世也稱商鞅。

秦孝公於公元前359年命商鞅在秦國國內頒佈《墾草令》,其主要內容是刺激農業生產,抑制商業發展;削弱貴族、官吏的特權,讓國內貴族加入到農業生產中;實行統一的稅租制度等改革方略。《墾草令》作為全面變法的序幕開展之後,秦孝公於公元前356年任命商鞅為左庶長,在秦國國內實行第一次變法。變法內容大致如下:一、頒佈並實行魏國李悝的《法經》,增加連坐法 ,輕罪用重刑;二、廢除舊世卿世祿制,獎勵軍功,禁止私鬥,頒佈按軍功賞賜的二十等爵制度;三、重農抑商,獎勵耕織,特別獎勵墾荒;規定生產糧食和布帛多的,可免除本人勞役和賦稅,以農業為“本業”,以商業為“末業”,並且限制商人經營的範圍,重徵商稅。這次變法擴大了秦國賦稅和兵徭役來源,為秦國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的壯大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公元前349年秦孝公將國都從櫟陽遷至咸陽,同時命商鞅在秦國國內進行第二次變法。主要內容有:一、廢除井田制,  “開阡陌封疆”,廢除奴隸制土地國有制,實行土地私有制,國家承認土地私有,允許自由買賣。二、廢除分封制,採用郡縣制。三、統一度量衡制,頒佈度量衡的標準器具;四、編訂戶口,五家為伍,十家為什,規定居民要登記個人戶籍,開始按戶按人口徵收軍賦;五、革除殘留的戎狄風俗,禁止父子、兄弟同室居住,推行小家庭政策。規定凡一戶之中有兩個以上兒子到立戶年齡而不分居的,加倍徵收戶口稅。

商鞅吸取了李悝、吳起等法家人物在魏、楚等國實行變法的經驗,結合秦國的具體情況,對法家政策作了進一步發展。經過商鞅變法,秦國在經濟上,改變了舊有的生產關係,廢井田開阡陌,從根本上確立了土地私有制;在政治上,打擊並瓦解了舊的血緣宗法制度,使國家機制更加健全,中央集權制度的建設從此開始;在軍事上,獎勵軍功,達到了強兵的目的,極大地提高了軍隊的戰鬥力,發展成為戰國後期最強大的國家,為秦的下一步的戰略發展創造了有利的條件,為統一全國奠定了基礎。

公元前338年,秦孝公去世,秦惠文王繼位。商鞅失去了他的支持者,之前變法得罪的貴族宗室們開始汙衊商鞅謀反,商鞅在逃亡過程中被殺。最後,秦惠文王車裂了商鞅的屍體。但他制定的各種制度和法律在秦國一直延續下去,他已經成功地把秦國改造成了一個戰爭機器,而秦國後世君主正是駕駛著這臺機器蕩平六國,完成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大統一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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