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一 徐乾學再入朝堂
劇中的高士奇不僅文采斐然,辦事能力還很強,又極善於逗皇上開心,
可是他自從一日七遷之後,仕途便再也晉升
。
無論他立了什麼功,皇上都不曾恩賞過他,始終只是一個六品小官。原以為是因為他太耍小聰明,
收買皇上身邊的親信,打聽皇上的喜好
以至於觸犯了龍鱗,不曾想真正的原因遠非於此。
欺瞞皇上
在處理阿席熙扣發流民的餉銀一事上,高士奇機智地要回了50萬兩餉銀,及時安撫了流民,不可謂功勞不大。
按照朝廷的規矩,差事辦得好,必然是有賞的,
但高士奇前去交旨的時候卻沒有得到皇上半句誇讚。
根本原因在於,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差事,發銀子是欽差徐乾學的任務,
高士奇的任務是查兩江總督府是否虧空。
圖二 高士奇對阿席熙宣皇上口諭
高士奇查到阿席熙的兩江總督府向民間借貸了600萬兩白銀,
這麼大的虧空高士奇卻沒有告訴皇上。在交旨的時候,高士奇替阿席熙說話,說兩江總督府的虧空是傳言。
圖三 高士奇回去交旨
皇上生日那天,阿席熙找皇上打布庫,皇上十分肯定地質問他“什麼時候把欠朝廷的幾百兩銀子給還上”?也就是說,皇上不僅知道兩江總督府在鬧虧空,還知道兩江總督府究竟虧空了多少。
圖四 康熙要求阿席熙補虧空
可見高士奇在官場上的第一個差事不僅辦砸了,還犯了欺君之罪。
那皇上為什麼沒有揭穿高士奇的謊言治他的罪呢?
一來,高士奇確實辦好了給流民發銀子的差事,算是對河道有功,
功過相抵
也就罷了;
二來,外人眼中,高士奇剛被皇上提拔,是皇上的人,這次出差,把河道上的事解決地實在漂亮,
再處罰高士奇會讓“為皇上辦事”的那些人心中恐慌
。
不過,皇上雖然沒有因為這件事處置高士奇,但這件事卻在皇上的心中埋下了一根刺。
違背聖意
靳治豫和送材料的人發生了衝突,一劍刺死了老村長,靳輔將此事上報給朝廷之後,伊桑阿等人堅決要讓皇上處死靳治豫。
此時黃河治理剛有一丁點的起色,
皇上不想寒了靳輔的心,所以敲打高士奇為靳治豫辯護
。
圖五 皇上讓高士奇保一保靳輔的兒子
然而,當伊桑阿帶著部分朝臣以辭官威脅皇上的時候,
高士奇一句話也沒有說
。
諾大的朝堂,竟沒有一個人是完全忠於皇上,為皇上辦事的。
要知道,高士奇之所以會被皇上破格提拔到南書房任職,
一來是因為他懂皇上的心思和目的,寫下了皇上想要做的事;二來是因為皇上要用高士奇牽制明珠於索額圖在朝堂上的專制局面
。
圖六 高士奇分析朝局
但高士奇進入南書房後,不僅沒有牽制住明珠和索額圖,現在甚至連皇上的心思也不懂了。
所以,即便高士奇後來查清楚了“青條石”一案,救了靳治豫,但還是被皇上訓斥了。
圖七 高士奇查清青條石之後 被皇上斥責
可以說在這件事之後,皇上放下了對高士奇的期待,只把高士奇當作是處理公務的工具。
註定悲劇
事實上,高士奇求明珠幫忙的時候,他仕途的悲劇就已經決定了。
在高士奇的內心深處十分清楚,
皇上需要一個為他衝鋒陷陣的臣子,這個臣子要像“車(ju)”一樣勇往直前,要像炮一樣,指哪兒打哪兒,所以這個人既不能是明相的人也不能是索相的人
。
圖八 郭琇 準備彈劾靳輔陳潢
可高士奇借了明珠的東風飛進了南書房,他就要為明珠辦事,他既然是從索相府裡走出來的,做事就要為索相考慮。
他成為了一個為明珠索相打掩護的人。
所以當皇上滿腔歡喜提拔了高士奇卻發現他不是自己內心想要的人時,心都要涼透了。
因此,當郭琇接二連三地彈劾靳輔、陳潢之後,皇上是欣慰的。聽說郭琇是徐乾學的學生後,皇上再次對徐乾學進行了考察,站在背後扶持他成立了明黨,用以對抗明珠和索額圖。
徐乾學代替了高士奇,成為了皇上最鋒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