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郭

隨著國家全面開放扶持發展“地攤經濟”，近來，不少城市的地攤開始迴歸公眾視野。在經濟環境不太樂觀的情況下，低價擺攤方式成為普通人創業的最佳選擇。也許有些人對“擺攤”這種卑微的創業方式不屑一顧。覺得小攤小販的生意，就像是小打小鬧一樣，擺個攤收入能有多少？然而，在中國，許多名人和富人在成功之前，正是憑藉著擺地攤的出身，才創造出如今的輝煌成績。



在浙江，就有一位靠擺攤起家的女首富。她白手起家賺了330億元，被很多人視為靈感的楷模。她就是前浙江富婆、新光集團創始人周曉光。2017年，熱播電視連續劇《雞毛飛向天空》以她為原型拍攝。

說起周曉光的創業經歷也頗有傳奇色彩。和劇中的情節一樣，從小就在貧困中出生的周曉光也不甘於貧困。她先是在街上賣刺繡，後來在義烏小商品市場行醫。經過多年的努力，終於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可惜現實終究不是電視劇。它不像這齣戲的結尾那麼美。周曉光從一個攤位做起，積累了300億元，最後被禁止入市10年。法院將周曉光列為被執行人，俗稱“老賴”。周曉光走過了怎樣的道路？

1962年，周曉光出生在浙江諸暨一個非常普通、貧困的農村家庭。1978年，高中畢業的周曉光主動承擔起養家重任，彼時她已經有5個妹妹和1個弟弟，全家共10口人。為了能讓家人吃飽飯，17歲的周曉光選擇隻身來到義烏闖蕩。出門前，她所有的東西都是母親借的20元錢，這些錢成了她的商業資本。當時，周曉光只有一個想法，為了家庭，她一定要出名。



她的第一個職業是“跑碼頭”。白天擺攤做生意，晚上坐車趕路。對於一個成年男人來說，堅持都是非常困難的。作為一個17歲的女孩，她工作了6年。

努力總是有回報的，她輾轉了2190個日夜，為自己積攢了第一桶2萬元錢。當時，在中國，萬元戶都是非常罕見的。隨著閱歷和財富的增加，轉眼間，周曉光也到了結婚的年齡。1985年，她嫁給了做生意時認識的朋友虞雲新。婚後，周曉光拼勁不減，但是眼界更開闊，腦筋也更活絡了，她意識到，是時候，該安定下來“拼”了，於是，在義烏買下了一個攤位，開始賣飾品。



隨著這位商人的氣質和幾年遊歷世界磨練出來的悟性，周曉光夫婦的攤位生意越來越紅火。她的丈夫負責購買商品，而她負責銷售商品。不到5年，他們在義烏最好的社群買了一套新房，在義烏市中心的朝陽門買了一家商鋪。業務越來越大，年流量已經超過百萬。

1995年，不滿足於做第二個經銷商的周曉光，一筆筆投資近700萬元建廠，成立了新光珠光有限公司，至此，整個珠寶產業鏈的話語權已完全被夫妻掌控。她的珠寶廠正式命名為新光，這是義烏珠寶生產基地的前身，後來聞名全國。



事實證明，周曉光又是對的。建廠後，不到4年時間，新光珠寶廠的業績連續翻番，銷售渠道遍佈全國，穩居國內珠寶行業之首。

和任何家族企業一樣，做大做強後最大的壓力不是銷售業績本身，而是如何有效管理和持續保持產品的競爭力。只有高中文憑的周曉光可以說是拼命補課：一方面，她堅持外出學習，大量聘請專家團隊做自己的顧問，培養公司骨幹。一方面，引進職業經理人。當時，新光副總經理是從國有企業調來的。除了花巨資從國外引進最先進的珠寶生產裝置外，還成立了設計研發部負責，僅人才培養支出一年就高達150萬元。



在2000，新光的飾品除了頻繁在香港和韓國參展，屢獲大獎外，還收到來自70個客戶的訂單來自50個國家，包括亞洲，歐洲和美國。甚至出現了買家在展會上搶不到訂單的空前局面。2016年，周曉光夫婦以300億財富位列胡潤百富榜535位。2018年，周曉光在胡潤全球自創女性富豪榜上排名第26位，成為浙江無可爭議的首富女性。

可惜好景不長。當週曉光的公司擴張剛剛步入正軌時，2018年，隨著中國對房地產市場調控的不斷升級，房地產業冷清。新光集團近70%的收入來自房地產業務。現在，在消耗了大量的投資後，很難得到回報。



相關資料顯示，僅4年時間，新光集團的負債額就從2155億上升到了498億。為確保公司各項業務正常運營，新光集團透過融資、股權抵押等方式借入資金。然而，這種“高門檻”的風險行為也使得其債務大幅上升，最終因資不抵債，新光集團正式宣告破產重整。相關資料顯示，新光集團賬面上剩餘債務總額約為357億元。

一夜之間，周曉光從浙江“女首富”變成了“女首負”。嘗過成功的甜頭後，她別無選擇，只能雄心勃勃，渴望發展。她把她的商業帝國一步步推向懸崖，最後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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