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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安妮寶貝的姐姐,曾是周冬雨的緋聞女友,最後卻慘遭拋棄!

2016

年一部改編自安妮寶貝的電影《七月與安生》橫空出世,當時中國電影的觀眾正在被各種青春爛片洗禮,開始時對這部影片預期很低,結果卻意外見證了一部優秀的青春題材作品誕生。後來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周冬雨、馬思純憑藉此片破天荒拿到金馬影后的“雙黃蛋”,而導演曾國祥的第二部作品《少年的你》更是時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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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再次幫華語影片拿到了奧斯卡最佳國際影片的提名,也幫周冬雨擒獲一眾演技獎項,躍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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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最耀眼的小花之一。

《八月未央》同樣是改編自安妮寶貝的同名小說,不意外地在映前被拿來和《七月與安生》做比較。同樣是兩個女主角的友情故事,同樣有三角戀的劇情,同樣有主角遭受過家庭創傷……時隔五年,這部改編自同名散文小說集的電影會達到甚至超越《七月與安生》嗎?

答案是:相差千里。

首先,電影裡重要的陸家嘴看風景戲份的反打鏡頭,全部是令人齣戲的廉價特效背景拼貼而成,諸如此類的瑕疵暫且不表。《八月未央》的敘事效率倒算是很高的,開頭便讓觀眾瞭解未央遭受過原生家庭的創傷。原著是

2001

年出版的,彼時青春疼痛文學風頭正盛,而時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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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除了劇中人開始使用微信之外,觀眾的藝術審美和價值觀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於是才有落落在《悲傷逆流成河》裡大肆強調校園霸凌的社會議題,《八月未央》則將社會觀照性放在了原生家庭的傷害。

未央第一次見朝顏,唯美的鏡頭下羅晉詮釋出了安妮寶貝筆下男主角的一貫形象——溫和乾淨,穿質地厚實熨帖的襯衫,即使淋了暴雨仍不打擾他的溫潤和體面,絲毫沒有狼狽之相。而朝顏會修車並一眼就看出了未央的摩托車型號,說明是個實用的男人。看到了桌上“日本都買不到的”原版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說明是個文藝的男人。懂得欣賞未央苦到驚人的手衝黑咖啡,說明是個有品位的男人。幾處細節已經勾畫出了原著故事裡一貫完美的男主角第一形象,但是顯得十分笨拙和刻意。

比起《七月與安生》雙女主的戲份,《八月未央》更多的則是圍繞未央一個人展開,她的童年陰影、她遇見活潑開朗的小喬打開了自我、她遇見命中註定的小喬男友朝顏又開始懷疑自我。

故事圍繞著春夏秋冬分別有四個小標題:遇見你是命中註定,愛上你是在劫難逃,陪伴你是如沐春風,成為你是生死相依。以及故事中場都由鍾楚曦的文藝腔旁白來穿引,不禁讓人想起《七月與安生》同樣有馬思純的原音作為敘事,但由於《七月與安生》本來就有小說的設定,故文藝腔的旁白不會覺得出戲。《八月未央》裡:“他的出現,美妙,卻又很可懼。我突然意識到,宿命的閥門已經開啟”這樣矯揉造作的唸白就讓人雞皮疙瘩四起。

電影裡小喬第一次看到未央母親的照片時,也說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影片裡將未央母和小喬使用了同一演員扮演,卻只改變了髮型和服裝而已,甚至妝容都沒有特別明顯的變化。透過未央母抽菸,而小喬失戀後剛剛在學抽菸等細節是不足以區分二人的,讓人看得十分出戲。

談及表演,不得不說在《七月與安生》捧出了周冬雨、馬思純兩位影后之後,觀眾一定是對《八月未央》的表演抱有期待的。但鍾楚曦完全沒有了《芳華》裡被馮小剛導演調教出來的靈氣,對未央的演出只有面癱頹喪一種方法詮釋。而在小銀幕有過出色表現的譚松韻和羅晉也僅僅是從表面上完成了角色的表層而已。對於角色深度的內心肌理則完全缺乏探索,這當然與導演的調教欠缺也密不可分。

回看《七月與安生》,周冬雨和馬思純對安生和七月的詮釋都不是單一的,周冬雨讓安生先有表面的活潑叛逆,中有經歷社會毒打後的世故和圓滑,後有承擔一切的悲涼和悽愴。馬思純讓七月先有規規矩矩的聽話懂事,中有面對感情變故的絕望和狠絕,後有希望成為對方看透世事的淡然和不甘。讓這一出跨度並不算很大的青春故事九曲迴腸,看得人心有慼慼。

《七月與安生》最好的一點,是將原著裡沒有特別提到的“雙生花”的概念詮釋得精彩而叫絕。流浪的安生想變成安穩的七月,聽話的七月內心住著叛逆的安生,非常精妙地詮釋了人性的複雜,以及女孩的多變。看得出來《八月未央》也在向這個方向努力,甚至在最後用小標題昭示“成為你”的概念,可是除了未央將肚子裡的孩子取名為小喬之外,再也看不出分毫二人雙生互為表裡的痕跡。

《八月未央》裡倒是尚有一些鏡頭語言和隱藏敘事的運用。比如開頭有個舉著“求擁抱”的流浪漢成為了一條隱線,比如未央怒而扔掉的小喬婚鞋,後來發現孤零零掛在了天線上。而隱藏敘事部分,《七月與安生》有安生和七月軍訓時誰砸了消防栓的欺騙性鏡頭,有七月躲在暗處旁觀過家明和安生在曖昧卻沒有發作。都助推了最後故事三個結局,三重反轉帶來的強烈震撼。

而《八月未央》裡只有一處是未央去找田雨飾演的日文老師,詢問小喬如何表達“我愛你”的概念,在悲劇發生後才得知小喬曾經表述願意“為愛赴死”。但這遠遠不足以媲美《七月與安生》在結構上首位關聯的預想和把控。

《八月未央》裡有一個情節,是朝顏來找未央談話,看到了路邊的抓娃娃機。他們在談論的是一段要背叛閨蜜的禁忌之戀,而投幣後那個抓娃娃機器的鐵爪也張開閉合,一無所獲。這彷彿預示了很多愛情的結局,總是徒勞無功,總是擦肩而過,總是註定錯過。

對於未央來說,起初朝顏是紙幣裡的藥,後來他是燈塔裡的光,最後他是命數里的劫。藥能治好感冒,卻無法治癒心傷。光能照亮方向,卻無法指引人生。當人們在月下互訴衷腸,早有女孩願意為愛決絕去奔赴死亡。愛情像娃娃機裡那屢屢落空的鐵爪,像掛在天線上無人認領的婚鞋,像童年時所有鋸掉的高跟,是每每發作就錐心的疼。

朝顏說,他如今才懂得,愛一個人,心口是會痛的。相信感受過青春裡愛之疼痛的人會懂得,但當年讀著這樣文字的我們,或許對愛尚且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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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所有當年的讀者都一起長大了,回頭看自己的青春,有過甜蜜還是有過疼痛,倒也都是唏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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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銀幕上依然用著落伍的語言,表達著諸如宿命無法逃脫,愛情只能錯過的陳舊母題,不知道是我們長大得太快,還是有些電影始終停留在原地,沒有長大。(文:西樓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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