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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羅馬尼亞電影導演成群結隊的獲得世界重要電影獎項的認可!

進入新千年以來,一股來自東歐的旋風席捲著世界影壇,人們把它稱為“羅馬尼亞新浪潮”。

儘管這個稱謂從來沒有得到羅馬尼亞電影界的認可,《紐約時報》曾報道在他們記者的採訪中,無論是羅馬尼亞電影評論家,還是羅馬尼亞導演,都堅稱

真的沒有‘羅馬尼亞新浪潮’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最近將近二十年中羅馬尼亞電影導演成群結隊的獲得世界重要電影獎項的認可。

2021

年第

71

屆柏林國際電影節上,

拉杜·裘德憑一部影迷們戲稱為“黃片”的《倒黴性愛,發狂黃片》拿下電影節最高獎——金熊獎

,就是這股風潮的最新成果。

柏林國際電影節可謂拉杜·裘德的福地,他多次在這裡吸引世界的目光。

2015

年他以長片《喝彩!》拿下第

65

屆柏林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獎,也引來世界的喝彩。

《喝彩!》被認為是羅馬尼亞新浪潮的突圍之作,沒有了手持攝影,

沒有了極權時代的集體創傷,將

羅馬尼亞歷史中的封建奴隸制與當代現實進行勾連。

影評人稱之為“羅馬尼亞版的《刺客聶隱娘》”,拉杜·裘德在影片展示的影像風格和構圖被人拿來和侯孝賢、帕索里尼比較。

《喝彩!》也曾入圍第六屆北京國際電影節,拿到最佳攝影獎。

在上屆也就是第

70

屆柏林國際電影節上,拉杜·裘德非常罕見的有兩部影片同時入圍電影節的論壇單元,分別是

與阿德里安·喬弗倫克聯合執導紀錄片《火車的出口》和獨立執導的劇情電影《大寫的印刷體》。

其中《大寫的印刷體》又以獨特的呈現方式將觀眾帶回齊奧塞斯庫時代的羅馬尼亞,對那個極權時代進行了大尺度的回眸,而引發極大的議論。

文:東SIR

編輯:拋開書本編輯部

影片開始在羅馬尼亞北方一個小城街頭出現聲援波蘭團結工會的標語。秘密警察介入調查,走訪街頭百姓、附近工地建築工人。很快一個高中生被秘密警察確認就是案犯。

又很快高中生的離異了的父母被牽扯進來,若干同學被牽扯進來,學校裡的老師被牽扯進來,真是一張天羅地網。直至高中生各方說法不一的死亡,直至秘密警察給高中生喝下的讓人浮想聯翩咖啡。

影片改編自羅馬尼亞劇作家加尼娜科爾·布納裡烏的同名話劇,而該話劇素材又出自解密後的羅馬尼亞秘密警察檔案。

電影中最讓人震撼的不是這個內容,而是導演呈現這個故事的方式。

電影被導演刻意分割成彼此沒有任何關聯和交集的兩部分。一部分是對這件案件秘密警察追蹤案件過程的呈現。一部分是當時羅馬尼亞社會新聞的剪輯,就是當時官方語境中的羅馬尼亞社會風貌。

本片在講述秘密警察追蹤波蘭團結工會標語那條線索時,用的是幾乎是演員在舞臺上朗誦臺詞的呈現方式。這種呈現方式已經使觀眾突破戲劇上的布萊希特間離效果。而讓觀眾直接可以認定眼前看到是虛假表演。

而影片的另一全部用的是當時羅馬尼亞的電視新聞。在這部分呈現從齊奧塞斯庫以下的羅馬尼亞各級官員笑容可掬,羅馬尼亞全國一片繁榮昌盛。

即使有點負面新聞也是富裕了羅馬尼亞人民開上了汽車,不文明駕駛,亂按喇叭,警察秉公執法。

從理論上說這部分是完全真實的從社會上採摘的素材。然而它的真實性每個觀眾心知肚明。

這兩部分被導演在影片中作了交叉剪輯,觀眾的視線始終在虛假的影像和真實的事件及真實的影像和虛假的事實之間跳躍。

這一方面引發了觀眾對影像真實和事件真實的深層次思考。另一方面又透過社會新聞那部分的呈現讓觀眾對秘密警察調查高中生寫反動標語案有了更深層次的思考。

社會新聞中所呈現的可以看作當時官方語境下的羅馬尼亞全貌,鏡頭中所看到人民安居樂業,社會欣欣向榮,然而觀眾明白這一切都是表演。

在這個語境下,觀眾本能的會問,秘密警察調查高中生寫反動標語案中,離異的父母異口同聲對犯下大錯的兒子痛心疾首、聲淚俱下;學校老師們對高中生拍案而起、義憤填膺;高中生身邊同學對事件的不知情;甚至警察自述中對犯錯的高中生的拯救以及高中生由此引發的迷途知返

是當事人真實的內心寫照還只是另一種表演?

片刻之後,觀眾馬上會疑問立解,這一切既不是當事人真實的內心寫照也不是另一種表演。他們只是對社會提供給他們的在那種情形下的標準答案條件反射般的機械背誦。

開始時是社會環境不容許他們獨立思考,久而久之他們也就喪失了獨立思考的能力,也就沒有了內心真實想法,也就沒有表演。

至此,拉杜·裘德的野心昭然若揭。影片並不只是想說秘密警察調查高中生寫反動標語案,也不是想為高中生平反昭雪。影片想反映的是當時的羅馬尼亞社會。

影片以秘密警察調查高中生寫反動標語案,以滴水觀滄海,將一個極權統治下“假作真時真亦假”變態社會呈現在了觀眾眼前。

影片題記中引用福柯的話說:

“(寫那本書)完全出於邂逅這些卑微生命時的共鳴,這種共鳴我至今感受如新,而這些微不足道的生命已經在粉碎他們的隻言片語中化為了灰燼。”

影片題記中又引用羅馬尼亞詩人揚斯特拉坦的話說:

“人無法生存於其中,僅能描述它,且僅能描述它的百分之一。”

是的,對於那樣一個極權社會我們已不能在其中生存,只能描述,百分之一的描述,而這種描述對曾經在其中的人們是沒有意義,他們已化為灰燼,這種描述將作用於我們,作用於我們的當下、作用於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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