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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歲舒淇再次驚豔出圈: 女人的高階美, 和年齡無關

馮德倫48歲生日,舒淇曬合照為老公慶生。“生日快樂,最帥導演,但聽說你要轉行變回演員,那祝福你帥過劉德華,戲比梁朝偉。”夫妻倆都是家居得不能更家居的打扮,兩個人加在一起90多歲,笑得好像一對少女少年。兩人也算是神仙夫妻,鮮少秀恩愛,以至於結婚6年,好多人常常忘了舒淇是已婚。她是那種把生活和工作分得很清楚的女演員,鏡頭前後的畫風,都是差別巨大。寶格麗晚宴,滿眼珠光寶氣的女明星,刷屏了的卻是一身黑裙一抹紅唇的舒淇,充分證明了那一點:戰神只要願意披上戰袍,就能橫掃沙場。

可脫下華服,舒淇最願意幹的事是素顏,懟著鏡頭拍一張不化妝的臉,雀斑、白髮、過敏,通通不在話下。她還在粉絲給自己P的圖下面吐槽:你為什麼不去粉一個白人呢?按照曝光率來說,她大概已經可以歸入“不紅”或是“過氣”,但她似乎早就不在意這些。這世上最酷的事情之一,是女神根本不想當神。20歲美在青春皮相,40歲美在不怕的心。不怕老,不怕不美,可以進,也不怕退。

舒淇的臉,常被人說有種純真感。美好的詞語背後並不是美好的人生。用舒淇自己的話說,這種純真感的原因是“因為我沒有童年”。她的童年是什麼樣的呢?媽媽生下她的時候,只有18歲,唯一微薄的收入來自爸爸,生活從她出生開始就是混亂不堪的。一房一廳住著一家四口,父母、她和弟弟,甚至洗澡都要在廚房裡。

比貧窮更可怕的是沒有愛。父母脾氣暴躁,爭吵,動不動就打罵孩子。她對抗的方式是曠課、打架、離家出走。

她為了養活自己,13歲就開始打工。後來,她被星探發現,拍了大尺度寫真,再後來,她被王晶帶去了香港。在那個光怪陸離的時代,臺灣女孩林立慧變成了舒淇,一個新的名字,一個新的世界。那並不是一個友好的世界,成名的代價是巨大的,她走在路上,都被人指指點點。她有一張有故事感的臉,那是一張很多人喜歡的、高階的、特別的臉。可小時候媽媽總說她醜,這讓她對自己的長相併沒有信心,她不覺得自己好看,也沒想過自己能成為演員。這大概就是娛樂圈的迷幻。讓你付出代價,也給你成全。

從啤酒小妹這樣的小角色開始,舒淇真正意義上開始拍戲,然後她遇到了爾冬升。爾冬升的《色情男女》裡,主演是張國榮和莫文蔚,舒淇扮演一個為生計去拍三級片的女孩。這是一個配角,卻成為改變舒淇演藝生涯的角色,她以出色的表演贏得了金像獎最佳女配角,拿到人生的第一個獎,也成為金像獎歷史上第一個拿到這個獎的三級片演員。那個“拍三級片的女孩”,擁有了重新改寫命運的機會。她那張辨識度極高的臉出現在一部又一部電影裡,明朗的、青春的、迷茫的、迷人的,在香港電影最後的黃金時代裡,創造了自己的美。

侯孝賢是舒淇的貴人。2001年,《千禧曼波》讓她懂得表演的意義,舒淇從片場回到酒店,對著鏡子開始流淚。2005年,《最好的時光》讓29歲的舒淇成為金馬獎影后。2015年,《刺客聶隱娘》讓她第三次入圍戛納影后。侯孝賢說舒淇是一個“俠女”,她的電影裡,留下她最多的光彩,不知道侯孝賢是不是最懂舒淇的導演,但在他心中,一定有一個“不一樣的舒淇”。

舒淇上《康熙來了》,主持人蔡康永問她:“做演員開心嗎?”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舒淇停了幾秒種,眼淚噼裡啪啦地掉下。戳心最是蔡康永,問出她說不出的痛,就算那一年,舒淇已經拿到金馬影后。她在最美好的年齡,被最大程度地爭議著。不只是事業,更有愛情。1998年,舒淇與黎明合拍《玻璃之城》,開始七年的地下戀。這是一段全世界都不贊同的戀情,家人和經紀人站出來反對,激進的粉絲甚至以死相逼,沒有一個聲音對她是友善的,甚至當事人都躲閃不談。那場不被祝福的愛情最終分手收場,她暴瘦、抑鬱。2005年,拍《最好的時光》,29歲的舒淇遇到29歲的張震。他們太搭了,在電影里美得像夢,說不出投入更多的是戲裡還是現實,殺青戲時,舒淇一個人哭了。他們在綜藝裡不掩飾對彼此的好感,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層窗戶紙,是不是有人捅破。最終,是張震的父親公開跟媒體撂下一句:“舒淇不會是張震的另一半。”2013年,張震娶了自己的經紀人,婚禮上,舒淇哭了,新娘將手捧花遞給了她。人生不是電影,人生比電影現實得多。

40歲那年,舒淇嫁了。嫁給認識了20年的好友馮德倫。婚紗是品牌兩年前送的,頭紗是隨便挑的,西裝和小洋裝都是街邊店買的。這樣“低配”的婚紗照,兩個人卻如神仙眷侶般的好看。

婚訊宣佈之前,連身邊人都不知道,好朋友說:這很舒淇。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所謂的緣分,可能就是驀然回首,原來是你。高調的娛樂圈夫妻,恨不得全年無休地讓人們見證自己愛的點滴。他們呢,結婚六年,沒有要孩子,很少在公眾平臺上秀恩愛,偶然發點夫妻日常也是搞笑畫風,以至於常常被質疑是不是感情不夠好。但你看她跟他在一起,是真的輕鬆自在,不用做女神,也不像大明星,只是一個為過敏煩惱、數自己長了幾根白頭髮的大齡女孩。生活是自己的,不用演給別人看。難得的是,你愛的人,就愛這樣的你。

“女主角”——太多人為了這三個字拼盡全力。這大概也曾是讓舒淇五味雜陳的三個字。她拍電影,被口誅筆伐:拍三級片的女演員,怎麼能演女學生?她談戀愛,被一口否定:那個女人,不是我兒子的另一半。就算是拿了影后,給大牌站臺,也會有人質疑:她有什麼資格?人生也是一個名利場,凡為饋贈,皆有標價。通透的人,終會懂得,你不必得到所有人的認可。舒淇曾在採訪時說:“我對自己的人生從來沒有害怕過,因為再怎麼樣,就是打回原形嘛。而我又是那種一塊錢可以吃一餐,一百塊也可以吃一餐的人。是因為想清楚了吧,清楚沒有人可以永遠做女主角。”

女演員最怕的兩件事:變老和不紅。舒淇被問到這個問題時,這樣說:“你已經風光了二三十年了,你還想怎樣?”人生的上半場,在最美好的時光裡被遇見。下半場,不當女主角,也可以活得一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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