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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蔡俊新作《春夜》:一場靈魂與現實的對撞,靈魂與現實對撞

青年作家蔡俊新作《春夜》,講述了一場靈魂與現實的對撞,小說中,有常見的上海式對話,巷弄裡的家常稱呼,一群老工友和幾個探尋真相的青年人。

故事很好看,在時代的大背景下,能看到一代工人師傅的職業精神,他們摯愛自己的工廠和崗位,摯愛自己生活和工友。帶著時代的烙印,凸顯人性的複雜和多元。

春申機械廠,承載了一代人的夢想和生活。在這裡我的父親和他的工友們有深厚的感情。

我的父親是春申機械廠老毛師傅的徒弟,驚人介紹認識了我媽,在我媽懷胎十月的時候,我爸廠裡要建職工澡堂,地基裡挖出一對年輕年女,裝在缸內,如同昨夜一起入睡般平常,當然,師傅們知道,這不是私闖了人家的民宅,這是古董。

有人腸胃發熱,一口嘔吐噴在了男女身上,剎那間,映象灰飛煙滅,只剩兩具白骨。

故事的開頭,詭異多彩,現實和回憶交織出一副立體畫面,有盜墓者的既視感。

隨著作者筆鋒一轉,回到講述著本身,我在異地接到父親電話,老毛師傅死了,要我回家奔喪。

故事開始,我和張海相遇,也知道了老毛師傅的死因。

作者敘事夾雜回憶,現實和夢境交叉參差,又有很多上海式對話,句子前面會有很多字首。這倒讓故事多了幾分繁雜,又讓讀者多了些心思扒開表皮去尋找核心的興趣。

作者蔡俊是是一名名副其實的青年蔡俊,作品頗豐,也曾先後獲得百花文學獎和《上海文學》獎等眾多獎項。作品多被改變為影視劇,小說還被翻譯成英、法等多種文字銷往海外。

《春夜》故事詭譎多變,有現實的追尋也有夢境的謎案。一幅幅畫面好像油墨重彩突襲而來,屏住呼吸,感受這故事的精彩。

作者自己說小說的靈感來自於芬蘭的電影《升空號》,一部工人題材的文藝片。在《春夜》這部小說裡也把故事背景設為上海春申機械廠,也有一群熱血的工人,時代的變遷,工人們的生活被市場所裹挾,主人公透過和父親徒弟的隔空對話,引申出了一個時空交錯的故事。

故事從一個春夜開始,生命的誕生。又從一個春夜結束,一群人消匿。春天的夜裡,溼噠噠、黏糊糊,讓人慾說還休的秘聞和往事,一層一層被解開。

懸疑小說的點很難掌握,比如讀著很容易開始就猜到了結尾,比如一根神經不拐彎的秉勞到最後一夜。

《春夜》不是這樣的,她委婉延綿,不停地不停地,把讀者引入到故事的背面、正面、側面。多角度的旋轉,讓人心神不定,又一往直前的要讀到最後。

最後,作者自己卻說,這不是一部懸疑小說,“託夢”來推動情節的發展,這是冥冥中的註定,又是神靈有意的指引,這不是懸疑,只是意識流的寫作手法。

小說的最後,沒有真正的結尾,混血的雜糅,精神和肉體的繁衍,也永無結束。

讀完這部小說,竟有些哲學的味道。如同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個說上海話的讀者來讀這部極具上海風情的小說,感受相當的不同。看著書中情節,彷彿置身於故事裡的生活區,晚上下班坐在公交車上往虹橋方向去,路燈不是很亮的路段,分明能看到前面有輛桑塔納在動。

《春夜》這部小說,是一個時代的濃縮,從幾個年輕人的角度來看父輩們所歷經的生活,他們那個時代的人性和現在的人性所碰撞,二次元的舊上海,充滿溫情。

年輕人們長大後,有的離開家鄉有的去往異國,也有的和父輩一樣,還在家,可是這個家已經不同於兒時的家了,城市被開發,土地被拋開,作者彷彿又看到了故事開頭所說的那個機械廠的職工澡堂,老的少的,放開外衣的束縛,兩隻腳踏進冒著熱氣的水池子裡,有幾個膽子大的小芽崽,撲騰一下,濺起很多水花來。

書看完了,故事還沒有完。我們生活的世界斑斕多彩,我們在每一個春夜來臨時拼命生長,像是要去遠方,又像是要找回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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