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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特刊】

大半個月都是梅雨天,出門總是不忘順便捎上一把傘,無論此時外面晴天、陰天還是雨天。

下雨的日子空氣裡總是黏糊糊的,床上被子也是溼漉漉的,莫名多了很多小蟲子飛來飛去,雨後的泥濘,帶來泥土潮溼的氣息,一絲絲涼意讓本是浮躁的心歸於安寧。

張愛玲曾說過:“ 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蝨子”。而我如今是不是也能順著她的意思,續寫一段:“愛情是一層薄薄的紙,正反兩面。”

《失樂園》裡那被撒旦化作青蛇慫恿的亞當夏娃,可知這好似一場薄奠。春城飛花,偷吃禁果,不復當年。其實很多不堅定、不執著都是一些未知不可觸及的未來。堅定或對或錯,一直到頭,山窮水盡,是否會後悔當時那個分岔路口而為做出抉擇呢?

這是一層紙,那些遙不可及的故事,被後世的人視為荒誕與靜默。

《復活》中的聶赫留朵夫與卡秋莎?瑪絲洛娃。子夜,破碎黎明。正因為悔恨所以才不斷加以讓別人幸福,但是因為考慮到了對方,或是因為愛,自己顯然變得不重要,靈魂復活、重生,只為真善美而改變。

這是一層紙,逐漸由泛黃趨於潔白,書寫的華章,在俄國農奴制後分崩離析。

臨川四夢,牡丹亭外,湯顯祖的那夢中沿著與現實的反方向,走向了唯美與浪漫,兩人只能在夢中筆下生花。

這是一層紙,在夢裡出現的那一方閒亭,恣意地被大師的墨渲染、勾勒。

被秦穆公用五張羊皮贖回來的百里奚可曾找到失散的妻子,找到那份每況愈下的愛情?

被呂后殘暴地灌了啞藥,燻聾耳朵,挖去眼珠,割去四肢,割去舌頭,丟在馬廄裡的戚姬可曾想過那個吟唱“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劉邦,那個給她片刻幸福的男子?

羅密歐與朱麗葉那家族間此起彼伏的爭鬥,因為雙雙離去的悲,讓恨消散。其實這樣的不公平,或許很公平,他們在天堂生活得無比快樂,不再是那場面具派對的邂逅以及夜夜翻牆入室的短暫相遇了,其實這樣對誰都好。

這些都不過一層紙而已,看不透徹,在那些繁複的環紋背後,古拙的想必定是虔誠。愛情不過也是一層紙,讓我們這些信徒,心灰意冷。周遭一片冷寂,我愛的人,以及愛我的人是不是像書中所寫,在那薄薄的一層紙上畫滿我們的傷心?我們能夠握緊的溫存在何處?我們一直信守的又在何方?

為什麼淺顯的頓悟來得總是那麼遲,非要讓我悔恨時,才那麼深刻與清醒?

紙上的意識如同河流,淡去被濃墨重彩渲染鋪墊的記憶。一層紙極易破碎與透明。

若是積蓄了悲,那麼漸漸這些故事會腐爛、消失,然而頹廢。

“你是紙糊的風箏,在藍天上自在地飛,我在地上追。思念是條細線,斷了你就消失,任憑自己呼天喊地都是枉費。”

席慕容曾在《戲子》中寫道:“親愛的朋友/今生今世我只是個戲子/永遠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著自己的淚。”其實我們知曉那麼多故事,卻無法左右宿命的羈絆。有種心境叫做悸動,那一見如故,相守一生的目光,我並不以為然,揣想揮手背離時,留下的衣褶裡的暗香,是怎樣的灰黯與荒莽?

這好似兒時摘錄在筆記本上那動人的字句,是一句句值得懷念的青春。但後來淚水模糊了這些誰都知道的痛處,就銷聲匿跡了。

那位用絲襪自殺的三毛在《雨季不再來》中這樣描述自己,但我驚愕的不是那寂寞的心,而是那安靜的字句。三毛如是說:“我的心境,已如渺渺。清空,浩浩大海,平靜,安詳,淡泊。對人處事我並不天真,但我依舊看不起油滑,我不偏激,我甚而對每一個人心存感激,因為生活是人群共同建立的,沒有他人,也不可能有我。”她或許不是一個善於交談的女子,自有思想看法,不被眾生所矇蔽,這與老子的看法到極為相似。她說過:“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只是在很多人看來這些都是消極避世的情緒,若是真的不滿世界,就要像孔子那樣改變世間,以德教化世人的愚昧無知,以溫良恭儉讓來約束人不合禮儀的舉動行為,以君子仁義作為最高的目標。不費吹灰之力,就可讓仁治理國家,井然有序,有條不紊。

可是你是逃避這個世界的人,留在浮華里苦苦掙扎。你就像安妮寶貝那樣是在水裡盛開的花,絕美卻沒有絲毫香味,看得到,無法擁有。你是冷豔的,比煙花寂寞。

古今中外的故事,皆不過是一層紙。

一層紙太厚,厚得看不穿對方的心事;一層紙卻又太薄,薄得無法抵禦慢慢長夜的清寒。

這一切其實就是一層紙,正反兩面,一面序跋,靜而華美;一面結局,動而悲愴,矇蔽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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