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說水滸》第397期（文/焦目）很多人評論水滸裡的好漢，對魯智深都是稱讚不已。但對武松，大家頂多就是賞識，認為他為哥哥報仇固然英雄，但血濺鴛鴦樓時，殺了張都監全家十五口，典型的濫殺無辜，尤其是張都監老婆、僕人和丫環等等。所以說，武松還算不上好漢。對於玉蘭，很多人也認為她無辜。

我在之前的文章中分析過，玉蘭參與了謀害武松的全過程，本來就不對。從書中來看，她沒有被張都監逼迫，也沒有後悔過，更沒有跟武松承認，甚至連個道歉也沒有，這樣的女人，能是好人？有人說，她被張都監的僕人，不這麼做自己也活不了。不好意思，作者沒這麼說過。還有一位道童，也被武松殺了，很多人說道童很無辜。當時，武松剛殺完張都監全家，所以到十字坡張青和孫二孃的店裡，躲避官府追捕。為了掩蓋臉上的金印，武松打扮成了頭陀。後來武松夜走蜈蚣嶺，聽到墳庵裡有道士和女人嬉笑的聲音，所以決定殺了這個道士。正好手裡的戒刀還沒見過血，他也要殺人試刀。

不料，道士沒出來，道童出來了，結果，道童被殺。而後，武松又殺了道士。有人說，道童很無辜，也有人說，道士也很無辜，因為道士可以結婚，男歡女愛很正常。真的是這樣嗎？先說道士。水滸中早就說過，這個道士罪行深重，武松殺了他是對的。那婦人哭著道：“奴是這嶺下張太公的女兒……這先生……一日見了奴家，便不肯去了。住了三兩個月，把奴家爹孃哥嫂都害了性命，卻把奴家強騙在此墳庵裡住。這個道童，也是別處擄掠來的。”——《水滸傳》

這個道士自號飛天蜈蚣王道人，他害了張小姐的父親、母親、哥哥和嫂子，又霸佔了張小姐，供自己取樂。這樣的人，是好人嗎？所以說，武松殺了他，簡直是為民除害。後來，武松讓張小姐把王道人攢的銀子帶著，好好下山過日子。武松自己吃喝過後，分文沒取，可以說他救了張小姐，完全是功德一件。

再說道童，他是否無辜者？僅憑張小姐一句“道童也是擄掠來的”，就斷定他是無辜者，有點兒武斷。因為，即便道童之前是無辜的，擄掠之後，恐怕也不乾淨了。武行者拿起塊石頭，便去打門。只見“呀”地側首門開，走出一個道童來，喝道：“你是甚人，如何敢半夜三更，大驚小怪，敲門打戶做什麼？”——《水滸傳》

從道童的反應來看，他完全與道士一條心了。如果他真是被迫的，應該有機會逃走的，至少看見武松後，不應該是上來就“喝道”。道童死後，王道士也很生氣，出來就要殺武松。顯然，他對這個道童也很在意。另外，按著水滸中的設定，壞人身邊的僕役等人，也都是壞人。

比如潘巧雲的丫環迎兒，她就負責給潘巧雲通風報信；裴如海身邊的頭陀，也是負責給裴如海發訊號；高衙內身邊的李虞侯、富安等人；還有張都監、蔣門神的徒弟等等，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從這一方面來看，道童也不是無辜者。武松試刀，殺的道士和道童，都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