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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邊境自衛還擊戰(三)

1979年1月上旬,連續陰雨天氣,這對部隊的教育訓練頗有影響,特別是道路狀況很差,二線的急造軍路更是泥濘得厲害,而這個階段正是部隊調整部署,坦克、火炮進入陣地、修築掩體的時候。戰鬥打響前兩三天,天公作美,天氣晴朗起來了,大家心情也亮堂起來了。軍辦公會議決定,軍和部門領導率機關幹部,分頭到各師對各項臨戰工作,按軍制定的標準進行檢查驗收。艾維仁副主任分工到37師111團。他採取老辦法,先自下而上地驗收,他在團裡沒停腳,徒步走四五里路,直接到三營部去了。營長、教導員見面後就說:“我們不能陪同首長了,我們馬上就要到團裡開會,由我們的副營長陪您。”說完後,他們馬上快步地奔團部方向走去。大約過了十分鐘,進來了一個穿紅秋衣的年輕人。艾維仁心說:這不是我剛到的時候,給我們倒水的“通訊員”嗎?於是,問他:“你在營裡是什麼職務?”“報告首長,我是副營長,我原來是九連連長,到雲南後才提為副營長。這不,到職還不到一個月。”副營長給艾維仁等人彙報臨戰的準備工作後,艾維仁對他很欣賞,因為副營長既沒有拿稿子也沒有拿書本,而且講得很實在很有條理。艾維仁對副營長的表現很滿意。副營長建議艾維仁等人到山上觀察所去看看,於是,在副營長的帶領下,他們爬上了山的制高點。副營長首先介紹了方位及顯著目標的方向。當時,他們站立的高地是方圓幾里之內較高的制高點,往下看就是紅河,也是渡河點。預計進攻前進的路線,必須奪取的高地等就在眼前,地形、地貌、道路走向一目瞭然。他們下山後直接到九連,九連同許多連隊一樣,都住到山坡、山溝的橡膠林裡,艾維仁給他們開過骨幹座談會後,就在連隊同幹部、戰士一起共進晚餐。伙食是兩個菜一個湯,連隊裡大米飯做得挺好。飯熟、菜香,這都是“野炊”的作品,是連隊在野戰條件下的絕活。飯後,連隊集合,同群眾一起看電影,戰前,部隊三天兩頭地看電影,主要是為配合作戰動員教育,放映的都是戰鬥故事片,以形象來宣傳,取得的效果特別好,很受幹部、戰士的歡迎。晚上,他們住在九連的連部,大竹通鋪,很有彈性,戰士們叫它為戰地沙發床。艾維仁說:“從抗美援朝後,快30年沒露宿過了,現在又重享戰地生活。”次日清晨,他謙虛地說:“我不會做詩,只好打油,夜間沒睡著的時候,我編了一首順口溜,名叫《夜宿九連》:橡林當營房,枕邊溪水響。睜眼見群星,戰士入夢鄉。”戰備工作很緊張,勞累辛苦一天的戰士鼾聲如歌,艾維仁很高興,他輕鬆地寫下《夜宿九連》,也算是個紀念吧!

第二天上午,艾維仁等人回到團裡,周文碧團長說:“艾副主任,您檢查的很細緻,而且吃在連隊,住在連隊,不知道首長您還有什麼指示!我周文碧沒打過仗,但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同政委一定會帶領部隊打好仗,堅決完成作戰任務。”艾維仁說:“我祝你們旗開得勝,首戰告捷,等待你們111團的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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